为了稳住原主的恶毒人设,她也是蛮拼的。
难以抑制咳嗽的沈清晏被气得红了脸,但身体太弱,一时没办法回怼。
只能先忍了下来。
见他没有说话,动作还十分配合,时安安踮起脚尖揉了揉他的脑袋,笑道,
“这才乖嘛。”
顺便,还把手里刚才沾染的泥巴也抹了上去。
让他怼她!
皎洁的月光落在少女姝丽的脸庞,在她的瞳孔中,沈清晏能够很清晰地找到自己的身影。
发顶的柔软令他有片刻的失神。
除了母亲,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人对他如此亲昵。
而他又何德何能得到长公主的这份‘眷顾’呢?
“看我干嘛,看路啊!”
察觉到他略显呆滞的目光,时安安疑惑道。
该不会是被她给摸傻了吧,这瓷碰得多少是没点水平了奥。
“我只是摸了你一下发顶,又没做别的事情,而且狗蛋还在这儿能给我作证呢!”
说着,时安安把狗蛋给唤了回来。
吃饱喝足后的狗蛋很听话地朝她飞奔而来,溅起了一地的泥水。
而沈清晏眼疾手快地朝后退了一步,躲在了她身后,这才逃过一劫。
但时安安可就没那么幸运了,裙面再添数团泥泞。
所以说,她为什么非要大半夜地出来遛狗消食呢?
在暖烘烘的殿内瘫着不香嘛?
给自己做了好几遍心理建设,时安安这才压下把狗蛋暴打一顿的想法。
两人互相搀扶着,谁都没有再说话,只剩下寒风中袖袍被吹得猎猎作响的声音。
夜空中又开始下起了小雪,落在泥泞的地面上,顿时消失不见。
气温骤降令沈清晏又咳嗽了起来,牵扯着后背的鞭伤又裂开了。
鲜红的血迹染红了单薄的衣衫,看得时安安心都揪在了一块。
好在马上要抵达他居住的地方了,也能暂时有个挡风的地方。
可即便时安安心里清楚沈清晏是个扔在冷宫里没人疼的小野草。
但看到这间破落荒败、还在漏风的小院时,她想说些什么,却又咽了下去。
小院被收整得很干净,南边还开垦出了一块荒地。
可雪天也没办法种些什么,只能荒着。
“微臣就不送长公主了。”
扯下她的手腕,沈清晏忍着喉间的痒意,朝她作揖道。
正在他转身进入屋子的时候,却被身后的人给叫住了。
“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想起自己的恶毒人设,时安安又补充了一句,
“本宫还从未见过如此破败的屋子呢,很是新奇。”
就这么把他一个人丢在这里,她不安心。
所以即便时安安的双手被冻得通红,裙面脏得不像样,她还是不愿意离开。
“微臣这里庙小得很,怕是容不下殿下这尊大佛。”
或许是出于骨子里的卑微,沈清晏并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只能冷着脸,下着逐客令。
“无妨,本宫今儿个就喜欢庙小的地方!”
说着,时安安拉着他的手就进了屋里。
反正她纵情恣意惯了,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清晏的耳后悄悄爬上了一抹红。
小剧场:
时安安坏笑脸:肘,跟我进屋。
沈清晏冷漠脸:达咩,达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