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事情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危险。我不敢再多冒一丁点可以避免的危难,所以我希望刁嬷嬷能够伴随孩子一直成长下去。</p>
“奴妾,”我慌张地想要开口。可是看清楚嬴政眼底期盼我又突然语塞了,对于嬴政来说。他一定觉着听我说句实话是很难的事情吧,而我此刻也开始讨厌谎言连篇的我自己了,但我能怎么办呢,只能一个又一个慌的圆下去:“恳请陛下恩准”</p>
千言万语堵塞在心间,我很想冲动的说给我最爱的嬴政听,但是我不愿意说,爱他爱肩负天下重担的他,我就想要为他分担莫大的压力,若是做不到哪怕是管顾好我自个儿的麻烦也是好的。</p>
我不知道嬴政想要听到我说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我说的话一定不是他想要听的,因此他此刻双眸外围蒙上的迷雾已经让我看不清楚他的内心了。</p>
他对我关上了他此刻的心灵意识了。</p>
“其实,”我于心不忍,又自作地开始软语道:“如若陛下实在思念姑嬷嬷,让刁嬷嬷回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值得一试的事情。”</p>
这话说完,我自个儿开始疯狂鄙视自己了:不要刁嬷嬷回来的人是我,赞同刁嬷嬷回来的人也是我,若是跟我计较,怕是嬴政都不知道该如何听我的了。</p>
嬴政明了我的矛盾,可他也疲倦的够受的了,闭上眼睛冷静两秒,再次看我时视线愈发凄凉了。</p>
“你还是信不过朕。”他眉结锁紧了苦闷。</p>
这话从何说起?我想象不到他的内心真实苦恼是什么,我此刻也没有太多的精力去静心琢磨,因为刁嬷嬷回来是嬴政双唇一开一合的事情,如此简单,他随时可能做出决定。</p>
“奴妾此生最信的人就是陛下了,陛下一贯说一不二言词掷地有声,奴妾怎可信不过陛下呢。”我恭维着,实在着急的还是话题扭回后他可以随口而出的那道严令:一旦他做了决定,那我们的孩子可就惨了。</p>
嬴政突然有些不想跟我探讨什么了,他是真的累了,不光是倦容懒体如此,连眼神跟语气都这般颓废。</p>
“你先回去吧。”他寂寥说一句,意识到我的无助和彷徨,他也没有更多的指责我,而是在我不离去一直担忧分散的纠结中道:“放心吧,朕不让刁嬷嬷来便是。”</p>
很明显,嬴政只是因为我的一番反对之词才会放弃刁嬷嬷的,而我的这番反对之词立场飘零并不能够真正起到劝人改变主意的作用,所以嬴政完全是因为我的捉急才会放弃想法的。</p>
终于被嬴政顾念到我的期盼所忧之事消除如愿以偿了,可是这样让嬴政不高兴,我却是难以再有兴奋的冲动的了。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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