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洛姑姑说此狗出现后便直扑棉夫人而去。随后又在夫人倒地之后停驻在夫人身侧,那夫人身上必然有什么异常的味道。”</p>
余槐分析的头头是道,边思索想着边细细检查我的袍子,在一阵“望闻问切”之后对着已经闭目昏躺的我给洛葱下了他的猜测之语。</p>
“夫人身上有极为轻微的类似黄豆的味道。而夫人近来不宜食用此类物样,早已收起,故而这味道想是出外后所祸,你可能忆起夫人都碰触到了什么?”</p>
洛葱吓怕了,本以为狗对我情有独钟的停留是因为对我亲昵或者厌恶,却不曾想被余槐说的像是被人设了局一般。不过既然余槐提出了这个可能性,洛葱边惊心着后怕边仔细回忆起今日过往的细节。</p>
“…除了我,没有再靠近夫人了,就连…不,不对,棉夫人是碰着夫人之后夫人才被撞倒,那就是说——”她惊讶的不敢说下去。</p>
余槐心思跟洛葱所惊讶的那般一样,他看了看静候针灸成好的我,慢慢又将视线回到了我的外袍上。</p>
“棉夫人身上的气息定然是比夫人要浓的多的,不然也不会被那狗追的那么痛苦,想是夫人被卷进了别人的凶局中。”他感慨我的无辜和倒霉。</p>
洛葱细细思量事情的经过,心中愁思重重。</p>
“只怕并非无疑卷入,而是她人刻意为夫人编排的一出阴谋戏了。”</p>
洛葱的想法跟我十足一致,听得余槐顿时加倍打起了精神。</p>
“冲夫人而来?”他再次确认外袍的痕迹,思索道:“这气味无毒无色,又非涂在夫人的身上,不像是刻意为之。</p>
那狗追棉夫人追的如此执着,想来是庄园驯化的追管奴隶之犬,此犬伤的都是顽固逃跑之徒,若论伤、它也伤棉夫人更多些啊?”</p>
若是讲求攻击性、凶险性和受迫害程度,棉夫人的确是比我受伤的可能性大,可正因为此局乃“醉翁之意不在酒”,我才会在“被附带”的心思紧急时刻露出我的实底儿去,而芈夫人往日里又跟我结好、倒叫我愈发放松心神——想想都觉着后怕。</p>
“此犬并非狂啸乱咬之犬,它要攻击被众人拥护的棉夫人还是少些刺激的,只是它能够刺激的棉夫人大乱了分寸、从而不知自个儿攻击了谁,咱们夫人可是不敢乱动气的人,是故我才觉着这是‘阴谋’!”洛葱肯定道。</p>
余槐虽然性情古板耿直,可他也是个聪明人,洛葱这般言说,他很快便明白了洛葱所指的人事关系。</p>
“那夫人需要多些安胎药品,静静卧床休养了。”他霎时间为我指定出休养方案了。</p>
静养是不能被喧嚣的,自然也不可接受外界的干扰,余槐这么说也是为了有效隔绝外界人和事对我病情的探查及底细的摸清,这是他弄清楚我胎动之因后为我做出的保护措施。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