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算他有耐心,我陪他熬着、熬的真是艰难。</p>
“还有事吗?”</p>
“嗯?”我惊闻他的问话,一时投注在他身上的注意力不移开也无法跟上他的节奏了。</p>
问我有事吗?不是他叫我来的。说是问话,却半天不问一句的吗?怎么他方才说“节哀”的意思,是让我离开的?</p>
看着一直不曾移目看我一眼的嬴政,想来他是重新听到田田溪父亲的后事后想要跟我说什么的、但他又拉不下脸面与我好声言语,故而才板着面目召见我、来了这么一出自导双人戏吧?</p>
虽然嬴政是公事公办、敷衍了事的安慰我的语气,气氛也是尴尬中带着干涩,但我听得出来,他依然很疼惜我的,不然依着他的性子、早已将我打入冷宫、永不召见了。</p>
他一定很想很想我,不然他不会这么短的时间里这么挣扎着要见我。</p>
“没有了。”我低眉顺答一句,想要留下来陪他、哪怕是这么尴尬的站着,可是我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也是个不自在的元素,于是我迟疑着。选择离开:“皇上保重龙体,奴妾告退。”</p>
纵然不舍得,也终是要离开他的气场的。</p>
我后退一步之后,在转身前忍不住又望了他一眼,这一眼、正好碰到了终于抬眉看我的嬴政的视线:他那么疲惫、厌倦加渴求的复杂神色、充满相思之情的看着我,看得我心头激荡、鼻头发酸的想要涌泪。</p>
我很奢求嬴政的目光。也舍不得离开有他在的地方,可是这次是我忍住停步的冲动先断开对视的磁力的,因为我的泪水在我危机转身之后便汹涌而出了。</p>
说不清楚是感动的泪水还是委屈的泪水,亦或是求而不得的泪水,总之我回到信宫之后痛痛快快大哭了一场,将我多日、甚至涉及到多年的苦闷之情酣畅淋漓、毫无节制的宣泄了一番。</p>
我之前总觉得、如果两个人真心相爱的话,不管是遇到多少艰难险阻都能够在一起的,除非什么杀父之仇、灭族之恨、已婚育子、另有国难责任这些无法改变的定局,但是我万万没有想到,我跟嬴政相亲相爱、没有抵抗不了的反对势力、经过艰难困苦两个人都还是想要在一起——可我们却无法相拥相依了。</p>
这一切,都是因为一场我想要解释、却只会是越描越黑,他想要听解释、却接受不了解释结果的误会!</p>
因为这个解不开的疙瘩,嬴政难过、我更是痛苦,它将我们硬生生分割开了。</p>
我们坚定无比的爱情,爱的那么深沉,这个误解没有击溃它们、却最终这是怎么了?</p>
兴许,我们还是需要时间吧。</p>
嬴政返回前殿理政了,这一理又是十天半个月的,我每天去看嫶曼的耳朵两次,其余时光都耗在玉琴上面了。</p>
只有跟玉琴在一起,我才觉着我还跟嬴政有希望,而希望、是我日前最大的希望了!</p>
“夫人,您赏赐去冯府的中秋金月被冯去疾退回来了,据说冯大人见椒图夫人欲收、很是严苛的威严迫使椒图夫人放弃了举止,他还毫不留情的打发咱们的内监原样拿回了。”洛葱不悦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