嫶曼瞥目看我一眼,见我直盯着她,不好服软、也不再那么强硬,只是赌气望向了别处。</p>
“你们都下去吧,本宫有话要跟公主说。”我叹息道。</p>
生了这么一个倔强的女儿,孩子的缺点又不会无缘无故作大,我眼下只想平息心绪、好好和善跟她沟通她的想法了。</p>
洛葱待众人都退去,看着我和嫶曼静立的样子。有些担忧,却也只能把场合和时间交给我们自己。</p>
我深吸一口气,上前至她身边走动了两圈,而后平平语色开了口。</p>
“曼儿。母妃今日来,是想要跟你好好说说话的,咱们也是时候敞开了心扉的说几句了。”不见她有明显的抵触心态,我不停歇继续说了:“你怨母妃什么,想要母妃去做什么,母妃想要一次性听完整。</p>
过往的事情很多、也复杂。并非你所理解的那般一边倒的是非断定的,有很多事情,母妃可以跟你解释的。</p>
母妃从来不需要对任何人隐瞒什么,尤其是对你,以前母妃不说是觉着你还小,可眼下看来、你早已长大了。”</p>
狐疑看着突然“坦白”的我,左看右看看不出我的耍阴招的迹象,嫶曼放下些心结、也不客气,她直说了她心口的疑虑。</p>
“既是母妃有心听,那儿臣就直说了,很多话,母妃您不问,儿臣压在心口还真是不敢多说了。”</p>
看来我的问话还真是问对到她枪口上了。</p>
嫶曼神色庄重,像是也鼓了很大勇气、不是随随便便说上三言两语一般的开门见山说了心底的话。</p>
“扶苏兄长处处敬您,诸事以您为重,落得个什么下场了?父皇对他的成见日益加深、早前那么器重他,而今却是嫌弃的认为他难当大任了,此事与母妃您无关吗?</p>
华婵阿姊跟李侧母妃研习了不少的诗书,才情不可谓不高、心性不可谓不贵,然而她一样是得罪了母妃您,最终只能在齐地一处偏僻的院落中寄人篱下、苦熬弃妇般的庶民生活了。</p>
晨曦阿姊时至今日都未曾嫁娶,若说不是因您跟赵侧母妃的早年的恩怨,她身为赢氏女儿能落得这般凄楚的困境?母妃,上一辈人的恩怨我们无从改变,赵侧母妃已薨逝,您就不能放下心结吗?</p>
再没有人向栗耳兄长那般亲近您了吧,他因为鱼侧母妃出宗田氏的缘故,对您是好无设防的好,却走的最为悲壮…</p>
听闻早前胡亥兄长为人活泼的紧,什么都不曾顾忌,对您也是一门心思的结好,口口随栗耳兄长叫您‘姨娘’,然后呢?舞侧母妃没了,他只能被过继给依附望夷宫才有位份的索夫人,他有什么错?</p>
静侧母妃、赵侧母妃、李侧母妃、鱼侧母妃、舞侧母妃…还有许许多多儿臣听都听不过来的陪着父皇一路走来的侧母妃们,她们为何就与母妃您敌对了?”(未完待续。)xh211</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