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因为李夫人对赵夫人做出的他难以置信的“拔舌”之事而对内宫失望不已、加之朝中政务他定要亲力亲为。故而对任何事情似乎都没有那么有耐性了,在蔺继相谏言嬴政依着他的求药说法对徐福做出安排时。嬴政几乎没有什么思索的便随意了了此请了。</p>
“母妃,李侧母妃真个对晨曦阿姊的母妃下了毒手,拔掉了她的舌头吗?”嫶曼天真地看着我问。</p>
她黑亮的眼眸真是敲击的人心疼,一个不懂什么事拔舌之苦的孩子。却好奇着拔舌这件事情:我不知道又是谁在她跟前嚼舌根了。</p>
“不过外面人口口皆非罢了,这些个小道消息有时候不听也罢,咱们又没有亲眼所见的、万一错了。岂不是错伤了人心了。”我轻柔对她说话,生怕她幼小的心灵里添堵了这些个不干净的是非了。</p>
似懂非懂的思索着。她想不明白,又开了问。</p>
“那晨曦阿姊的母妃跟李侧母妃为何都死了?”</p>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是想要跟她一起问问了,可是我不知道我该问谁、也知道我谁都不该问。</p>
“她们做错了事情,晨曦阿姊的母妃是受到了惩戒、李侧母妃是因愧疚于父皇、引咎自处了,她们都是讲信誉、守节操的人,便是母妃平日里跟你讲过的、自洁自爱之人,你莫要对她们因为不在而生了误解了。”</p>
嫶曼这个年岁什么都想要懂,但她什么都不懂,正是因为不懂,所以整日里开开心心的没个烦恼,我也希望她能够这样没有烦恼,最好是一辈子都没有。</p>
“儿臣不会的,只是儿臣觉着那些个勾心斗角之人实在可恶,害了自个儿不说,也最终要搭上别人的性命,真真的无齿。”她说“无齿”的时候,拖长的重音让我明显能够感受到是在模仿某些人的语气。</p>
是的,嫶曼一个幼龄的脑子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这些个言词和映射含义的,能够让她这般做的,也只是道听途说了。</p>
“每个人都有自个儿的过法,我们把信宫的日子过明白都困难,别个人的事情就愈发掺和不得了,你且莫要置评了她人了。”我收敛些柔情,有些正色的看着她。</p>
嫶曼见我敛了笑意,当即有些怯弱了,不过她又似乎因为她自己对我的怯弱而生气,故而眼眸转了几转,她倒是敢于再开口了。</p>
“母妃,儿臣并非要评言她人的生死,只是儿臣想要说,您且万不可如此为事,否则儿臣会觉着丢丢脸的。”她一本正经的模样显然是在警告我,而且是认定了我会如此、或者已经如此般的警告着。</p>
如此孩童一再语出惊人,实在堵了我原本就不通畅的心思了。</p>
“嫶儿,你太放肆了。”我彻底严整了神色,肃然盯紧她道:“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你小小年纪目无遵纪、对母妃失颜警告,实在过分,本宫这些日子对你的教导实在收效甚微呢。</p>
洛葱,惩戒华庭公主抄写《尊祖》十遍,不完成不许离席,你去亲自监督,本宫定要改了她这些坏毛病不可!”</p>
洛葱虽然想要护她,但是她也知我气恼、懂嫶曼不敬我的后果,于是铁着心在嫶曼跟前没有多说便去执行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