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奴妾是什么人了?”我双眸泛酸。怒瞪嬴政的时候忍不住堆满了泪花。</p>
嬴政倾吐伤人的言词,却似乎还没有抹平他心头的恨意。</p>
“你当朕是什么人,朕便当你是安的什么心!”他双眸通红、像只愤怒的狮子。对我丢下话后便甩袖而去。</p>
我当他是什么人,我自然当他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天、我的世界。可是在他的眼里,我只当他是卑劣的人吗?</p>
心塞的日子很不好过,我拧着脾气在殿中为华庭绣袍衣花图,甚少说话,也不问信宫外的事端,在我心里,若是在这个世界上得不到嬴政的温情、那所有的事情也都似乎跟我没有关系了。</p>
“夫人,您跟皇上好好的,怎么就会突然争吵起来了呢?”洛葱见我情绪较之前好一些,忍不住问我。</p>
我不高兴,洛葱总是比我还不高兴,所以看着我微微缓和了冷硬的面部线条,她好奇着问了我。</p>
是啊,嬴政那般容我,我怎么就又一次惹怒他了呢?是因为秦军对齐人的压榨吧,而齐人又是我提议兵不卸刃归降的,故而我自个儿在惭愧中才会有那般情绪的。</p>
“洛葱,我可能又乱使性子了。”我歉疚道。</p>
本来嬴政初走,我心里满满的都是委屈和不平,可是逐渐冷静下来,我却是觉着我自个儿跟他提问题的方式有问题了,如果我能好好跟他反映我的所想,他会不会能够好接受一些?</p>
“夫人别这样,您总是什么事情都怪罪自己,既然是争执,必然两个人都有错的呀,快别多想了。”她心疼看着我懊恼的样子,道:“齐地被践踏,奴婢跟夫人感同身受,亦是愤然的,故而夫人您心情不好、是人之常情啊。”</p>
兴许吧,可是把悲观的情绪发泄给心里最亲近的人,总是人容易犯的错事了。</p>
“李夫人驾到。”</p>
殿外内监仓促的禀报声惊了正在消沉心思的我和洛葱,我放下绣品,起身、在洛葱为我简单整理了衣衫之后站侧位迎了李夫人。</p>
“奴妾不知李夫人驾临,有失远迎,请李夫人恕罪!”</p>
李夫人行驾匆忙,进殿便直往主座去了,故而我施仪完毕见她不停脚,也只好走动几步、站在了殿中央静候她的回话了。</p>
李夫人坐定,手碰我放在桌案上的绣品,拿起来查看一番,冷道:“溪夫人好贤惠,这是做给谁的啊?”</p>
听这语气,看这架势,她这次是来者不善、没有好好扮演姐妹情深角色的心情在了。</p>
“回李夫人的话,奴妾在为华庭的新衣袍绣梧桐叶。”我如实作答。</p>
本想着这只是她随口一问罢了,却不料如此说道却也让她觉着好笑了。</p>
“好慈爱的母妃啊,贤良淑德、心灵手巧,呵呵,如此溪夫人,倒是令本宫看不到苦苦逼哭初无母妃晨曦时的恶面目了。”她嘲讽我道。(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