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溪夫人特意来求见陛下,必然是有要事相商,奴妾告退。”木衿棉识趣的主动离开。</p>
我也说不上为什么,木衿棉和我素未谋面,却从一开始就一再主动地忍让纵容我,这并没有给我带去什么自豪感和欣慰之觉,只是让我多思疑虑罢了。</p>
难道,木衿棉和赵舞及索漪一样,是蔺继相安排的人?我心里想着,斜目朝着蔺继相望去,却正好看见他还没有收拾完毕的对于木衿棉做法和说道的皱眉不悦表情——看来不是他安排的了。</p>
那,木衿棉到底是为了什么谦让我呢?别说什么敬畏喜欢之类的话,我想谁都不会相信的。</p>
“棉儿真是愈发乖巧了。”嬴政因为木衿棉的举动笑意更浓了。</p>
难道这就是木衿棉的目的,我看着嬴政对着她的满意的眼神想道,让嬴政对她欢喜就是她忍让我的目的?</p>
会不会有些牵强了?</p>
“发什么呆啊?”嬴政看了我一会儿,见我依旧沉思,出言唤回我的心神,而后好奇问我道:“觉着朕没有依你所言下令禁训猛兽,不欢喜了?”</p>
我若是和他讨论他的宠妃的言行举止的用意,他一定很难接受我的疑虑和直觉吧?</p>
“奴妾不敢,只是那般危险的方式,陛下还是要蒙毅在身侧相伴为好。”我顺着他的说道说了下去。</p>
嬴政闻言高挑起眉峰,音调微微抬高,好在音色中没有恼怒的怪罪之意。</p>
“你之言,是说朕没有蒙毅在侧会被猛兽吃掉?”他再挑刺儿,却更像是在胁迫我否定他的说道。</p>
我还没有开口,本来违背嬴政的意愿躲在驯兽场中的蒙毅慌了神了,嬴政和我的调侃让他慌忙施仪表起心意来。</p>
“末将不敢,末将方才只是忧心圣安胡乱进入罢了,请陛下责罚。”他眉心拧成一个大疙瘩,想来经不住玩笑的心此刻必然矛盾的在挣扎。</p>
真是一群没有幽默细胞和逗趣包袱的人。我心里这样嘟囔着,开口解了蒙毅压上心头的包袱和嬴政喜忧皆可的潜在僵局。</p>
“陛下,奴妾跟您说认真的呢,您何苦这般妄议奴妾的心思。”我嘟起嘴巴撒娇道。</p>
嬴政笑了。</p>
“蒙毅起来,你没听到溪夫人说嘛,她顽皮而已。”一语定论后,他又多言接着感概道:“也是许久没有这般顽皮了。”</p>
嬴政随口免去蒙毅的请责,转而叫了我一起回宫去。</p>
“回穹阳宫沐浴,”他斜目撇我一眼,道:“你随侍同浴。”</p>
我一惊,扫视一眼满身斑驳血红的他,为他跳跃性的决定有些惊异;我的迟缓反应看在嬴政的眼中,倒是令他念起我一直以来的独占欲了。</p>
“怎么,觉着朕身上的血迹是为棉儿而染,与你有怨你不愿与朕同浴?”他扬眉盯视我。</p>
这般看我,虽说不能说完全不是事实,而且我还有前科,但是我依然心头不爽,不过不爽归不爽,我还是知趣地当众顺从了嬴政的说道。</p>
“陛下有命,奴妾莫敢不从。”为他洗去污血和沉气,我还是很愿意的,虽说他的血迹来历有些让我芥蒂。</p>
像是要看穿我的语言是谎言一样,嬴政瞅了我好一会儿才邪魅笑着放过了我。</p>
“看在你今日自觉来寻朕的份儿上,朕便先清洗了血迹再准你同浴。”他还在看着我,命令蔺继相道:“摆驾。”</p>
本想着跟嬴政一道助他洗净血污的,但是在他的安排下,还是让我跟着魏嬷嬷先去了穹阳宫的浴池中,浴池早已备好了纯净的温水,见我要下水,婢女们忙又匆匆撒下了满池的花瓣。</p>
水是舒适的细柔,我长久以来烦乱的思绪随着水温的袭心而慢慢适宜起来,想着即将到来的嬴政,心情更是甜蜜了。</p>
难得和嬴政有单独相处的这美好时光,我今日一定不要惹他不快才好,顺着他我自个儿也会比我与他杠上要开心的——我心里劝导式的这样说我自己。</p>
背对的殿门外响起施仪的声响,而后是殿门打开又闭上的悉簌声,我知道,在我沐浴的时候能够这么光明正大有条不紊进来的人只有嬴政,所以我羞红着脸将脖颈以下的身子全部沉在了水位线以下。</p>
“都退下!”</p>
是嬴政的声音,他离我很近,出口便是屏退从人。</p>
我的面色愈发难为情了。</p>
又是殿门关闭的声音,随后嬴政便调戏般对我询问出言。</p>
“田溪不为朕宽衣吗?”</p>
他这便是故意的了,方才从人们在的时候他不要宽衣解带,这会儿人都走了他偏要我一个正在池中赤身*的人去服侍他…(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