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在心中向她们致歉,我颔首同意了洛葱的所选,在得到嬴政已经往齐溪宫方向赶来的时候、让洛葱放出了这一小窝兔子。</p>
接下来是好戏,可是我却挠心的不敢直视,好在从人们找到兔子被盅虫袭击的场所的时候嬴政正巧也到了,我一言不发缩头在他怀中,感受着正视“直播现场”的他气场中的温度点点消褪。</p>
“尸骨无存,好一出蝼蚁吃兔子的戏码,只是为何蝼蚁能如此发狂地突破本性、兔子又为何会在齐溪宫中被俎食,赵高,你可能告知朕?”</p>
他单手拥紧我入怀,冷酷的开口问蔺继相。</p>
我在发抖,我是真的不可抑制的在发抖,但是我也极为想要知晓后续事态如何,于是我恐惧着、又高度紧张着情绪去竖耳听取他们的言谈。</p>
蔺继相受到嬴政冷冽的盘问,当即便折腰惭愧请了罪。</p>
“依奴才之见,这些蛀虫明显是被催了法阵的,然则法术为何、如何终局——奴才这就去查缘由。”</p>
他没有直接告诉嬴政他知道的真相,那我也不能对嬴政说是蔺继相提醒我我才躲过了此劫的,如此既能让他照着他的想法去发展事局、也能让嬴政少些因蔺继相对我格外关怀而引发的醋意。</p>
“方才你说,有不少夫人齐聚此处、又才离去不久?”嬴政寒音袭心。</p>
蔺继相几乎是瞬间便十分肯定了嬴政的问话。</p>
“夫人们来齐溪宫时皇上在议政、奴才不敢打扰皇上,而奴才想着、本就是夫人们聊聊天、应是不足以为慌的,故而直至方才有禀报曰齐溪宫溪夫人急请,奴才才算是慌了神儿了,却也无论如何不曾想、居然事态如此的惨绝人寰。”</p>
他的愤慨的声音越来越小,为了让嬴政为我的安排而愈发恼怒,他的神情也是震惊又惊讶到极点了。</p>
“立刻去查!”嬴政暴喝一声,又毫不停顿的开口下令:“蒙毅,将今日来过齐溪宫的所有的人、无关尊贵,统统叫到齐溪宫宫门外候审;</p>
余槐,你继续同御医们一道研究此盅虫的习性,万不可让这穷凶极恶的家伙伤了人了。”</p>
蔺继相、蒙毅和余槐都瞧得出嬴政的寒酷之意,故而都异口同声接受了任务了。</p>
人流散去过半,嬴政双臂扶住我的双肩,痛惜地看向了我的脸。</p>
“吓着了?别怕,朕在,若是想要消除惧意,朕为你清洗众宫都可以,是故莫要忧了。”这声声切切的威仪语意是要无论如何都为我做主的意思了。</p>
“陛下,奴妾和嫶曼差点就见不着您了,”我泪水横流,哽咽着道:“您若是不来,怕是死无全尸的就是奴妾了。”</p>
一点不夸张的说,是这样的;一点不矫情的讲,我是真的忍不住眼泪的,貌似只要见着嬴政,我所有的委屈和被动都会化作泪水留给嬴政看。</p>
“你这么说话,是要朕痛心你才舒服的是吗?”他怨责着后怕感慨一声,急声问:“嫶曼呢?她在哪儿?”</p>
大难不死,我也想要立刻见着嫶曼,可是嫶曼不能回来,在确认我身上没有被盅虫侵害之前、我也不敢出去见嫶曼。</p>
“陛下莫要担忧,奴妾本想着送完诸位夫人便睡会儿的,奶嬷嬷看她一直哭叫,恐扰了奴妾的歇息,故而便抱着她出了寝殿,不曾想这会儿已然不在齐溪宫了,必是出去溜达了,这或许就是咱们嫶曼命不该绝吧。”</p>
不出月子就被抱着出去溜达,这是鲜少听闻的事情,可是我现在情绪不稳、容易信口胡说,嬴政也处于严求结果的集中精力时期,所以我们都没有就这个节点多说什么。</p>
“朕早说了,她为你所出,不是刁蛮的小怪物才怪。”嬴政在刻意缓和我紧绷着的情绪。</p>
被嬴政疼惜哄逗的感动引得鼻子一酸,我泪水重聚,动情依靠在了嬴政的肩膀之上。</p>
“她命硬,逢凶化吉、倒是随了陛下了。”</p>
我希望嬴政能够看在嫶曼这个女儿不足月便要出门避祸的份儿上,宽恕我的隐瞒之罪、只追究放盅者的罪过。(未完待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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