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黎夫人诞下的是公主,常理来讲,公主的生身母妃是不能被晋封的。”</p>
见着洛葱的否定我稍稍心安,吹拂了一下一直注意听洛葱说话而停滞端在手中的茶水,轻轻抿了一口。</p>
“那也说不定,终黎婳不是受宠嘛。”</p>
嬴政的心思无人能够猜透,他若是因为终黎婳的可爱或者终黎婳怀孕期间所受的接二连三的惊吓而格外疼惜她,一起起意晋封也未可知。</p>
嬴政疼爱的人越多,我这个有疑点在身的存在越微不足道。</p>
“她再受宠也比不过夫人您呢!她孕有公主不得被晋封,然莫说孕育公主,便说未孕夫人也是有功的。未孕赢氏子嗣而被晋封的秦王宫王妃们,独夫人您一人呢。”</p>
我晓得洛葱的宽慰之心,可听她的一番言语,我讪讪苦涩笑了。</p>
“禁足了还受宠呢?”我反问一句。</p>
本是自嘲的言词,却未料到引出了洛葱更多的劝解之言来。</p>
“夫人言辞激辩于李夫人,外界都言曰,若是仔细论起来,恐有‘以下犯上’之罪呢。</p>
可夫人做得,却只落得和李夫人一样禁足一个月的惩罚,据说因此‘辱名’,子绵宫的主子都快要气炸了心肺了,这于人心中讲,怕夫人所受不是惩罚,而是恩惠吧。</p>
别个不提,就是在外人看来终黎夫人的胎气为您所致的那次,王上来时可是气势汹汹的不如意,奴婢看得真个心惊胆战的畏寒,以为那次暴风雨果然降临,咱们再也躲不过了呢。可您说怎么着?”</p>
设问一下卖了关子,洛葱并不急于听我的回答,见我看着她,她无间缝时间的回答了她自己的话。</p>
“夫人您在殿中只是哭,怕是不曾留意到,王上疾步到了咱们齐溪宫后在殿外听着您哭泣的声音便停了脚步,静心就那么站着听了好久。</p>
奴婢偷偷瞧他,可是亲眼瞧见他的铁青暴筋随着您的哭声一点一点的隐现下去,紧毅的面色也层层转为疼惜,直至再无半点怒火。</p>
那会儿奴婢就想着,成了,她人的万千污语也抵不上夫人您的两串眼泪了,怕是咱们日后的日子要松快多了。结果呢,不是不了了之了?”</p>
洛葱说的面上乐开了花,神色间充满了得意。</p>
见洛葱完全抛却了她的郁积之忧,我也跟着她的傻乐心情好起来了。</p>
“就你小嘴儿甜,又偷抹蜂蜜了吧?”我娇嗲逗她。</p>
完全掌握了我说话间玩笑的路数,洛葱“嘻嘻“笑着接我的话茬。</p>
“夫人您听出来了?”她以反问升级我们之间的玩笑。</p>
“噗嗤~~~”我被洛葱逗乐出声来。</p>
对于习惯了和洛葱朝夕为伴的我来说,一个月的禁足并非什么难以忍受的事情,弹弹曲儿绣绣花儿兴致所至再忆着千年后的舞蹈出出汗,而后美美的泡上个花瓣澡——遗憾的处境也是有快哉的人生的!</p>
这一日精神饱满,我叫洛葱带着宫中的从人一人一鼓自寻着节奏乱敲着,我在她们组合的快节奏的鼓点中随性的跳起了劲爽的街舞,因为是为了释放汗水和心口的压力,所以我跳的起劲儿;</p>
见我“疯“了的从人们的拘谨在她们击鼓间渐渐溶入了我畅意的所达氛围内,在我高喊着“再快点”的舞声中吆喝着带劲了!</p>
“本宫跳的好不好?”</p>
很久没有高喊过大话了,我被众鼓的敲击声击的精神振奋,肩膀抖动的急促而放肆。</p>
“好!”</p>
从人们也嗨了,敲击鼓点的声音越发稠密激昂了。</p>
“本宫跳的棒不棒?”</p>
我乱踢双腿,越叫越高调,奋力推高着气氛。</p>
“棒!”</p>
得力互动的从人释放出狂性,中间还有人情不自禁的即兴呐喊起“呦——”的声音来。</p>
我大笑着蹦跳着,大喊道:“那本宫再来段更加劲爆的,把你们敲熟练的鼓敲的再急一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