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绾的眼中透着委屈,她对我喊的言语语气很是不甘,我知道,她是有心一条道走到黑的要找我做她的发泄口了。</p>
我眼眶干涩,泪腺很快自发补给了水雾过去,这层水雾让我紧张,我努力睁大了我的眼睛,以防止聚集密集的水雾会凝重成串的滴落。</p>
“千万别,你若是冒然改变了,我反倒会因忘不了你的巴掌和对我施展的阴谋,不知当如何与你相处了。”为了驳回我眼眶流露出的软意,我说的敌意鲜明。</p>
我的恶言相向增添了姬绾嘴角边的冷意,她好笑的看着我,与我针锋相对。</p>
“放心,不会让你难做的。”</p>
她与我两两冷颜,彼此倔强的对视着却又都不想与对方相对太久,说不上是谁先低的头,总之四目微跳,我与她嫌恶着移开关注点,很冷漠又很自然的擦身而过。</p>
这次的冷言恶语,言语我的心透心儿凉。</p>
姬绾才拦了我的路,李夫人也很快与我相见了,这下我可以确定,她们百分百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了。</p>
“一直未曾得了机会当面向夫人贺喜,奴妾失仪了!”</p>
我微微蹲伏,笑也笑不出来,只能迎着李夫人的目光时保证我的脸不僵硬。</p>
李夫人自然是明白我不亲身去贺喜的缘由的,听到我的谦词,她无所谓的淡笑了。显而易见,她也是乐得我不前往子绵宫“搅局”的。</p>
“不妨事,溪夫人所做的事情比本宫的华婵要重要的多,本宫必须体谅你的。你未让华婵刚出嫁便流离失所,依着这个,本宫该替华婵感谢你的。”</p>
她用手帕抚了抚假笑的下颚,傲然的让人心里很是不舒服。</p>
让与她言谈的人——我不舒服,就是她抚帕的目的吧?才女就是才女,她轻而易举的一个颦笑就达到了她想要的本质目的。</p>
李斯在前朝建议借着华婵之事攻陷齐国,很明显李斯家族是不愿意华婵在齐国生活太久的;李夫人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冷言笑语之虚词,我岂能自作糊涂的信了去?</p>
不信,我也不能明着反驳李夫人已经说出的话,可若是解释我的清白无论怎么说都注定是苍白的,我心里又不想自甘默认了去——如此纠结的心境涌心,我弱弱笑了一下,暗含讽意的回了她的话。</p>
“方才奴妾见着让夫人,她之言与夫人您如出一辙,像极了同口之说。夫人言语这会儿入奴妾的耳,虽是第二次听到,奴妾却也还是愚钝,实是未能通解二位夫人之本意。</p>
何为奴妾‘所做的重要事情’?</p>
此句最为费解,奴妾鲜闻齐溪宫外之事,且在齐溪宫中也是什么都未做的啊?”</p>
我无辜的眼神望向了李夫人。</p>
这么说,我只是想对李夫人言明她和姬绾的说词是一个样的,无论是谁,在这个个个心思缜密的王宫中,照着我别有寓意的语气探究下去,她俩的关系当不是巧合那般的引人深思——我就是想要李夫人因我的话而涌起一股危机感,从而收敛她与姬绾之间亲密无间般的言行作为。</p>
李夫人听得出我的言外之意,可她却不朝着我引的方向说——她宁愿不计较我对她*裸的嘲讽也不上我的当。</p>
“呵哼,溪夫人还是那么爱装糊涂,本宫看够了你也还未装够!</p>
英雄所见略同,让夫人若是也如此言说,那就表明溪夫人所做之事人尽皆知令后妃齐齐非议。如此明显的乖张戏码,你还有掩饰下去的必要吗?”</p>
李夫人的确厉害,只是三言两语的说话就轻易的驳折了我有意给她挖掘的语坑。</p>
心火越来越压抑,压得火气慢慢升腾,我挤出两丝笑意遮掩我的黑面,与她继续“过招”。</p>
“夫人高看奴妾了,装也要有装的资本,奴妾稚幼不及夫人您的韬略才情,做不到那么高深的心境与方式。”</p>
与姬绾终黎婳同盟一伍之实都快要是内宫中未公开的秘密了还要对我说什么“英雄所见略同”之类的虚语,李夫人之“装”的自若程度与功力让我自叹不如。</p>
微扬的唇角急剧下沉,李夫人听到我直白的讽刺后瞬间阴了颜面,她震怒看向我,语调尖亢。</p>
“你当真是胆大包天,什么谗言都敢出口!如此粗蛮,以为能言善辩惑了王上的心,就真能无法无天的撒野了麽?真个是不知死活的东西。</p>
看来,《宫诫》还得亲身体验一番才能透心啊。溪夫人,天作孽犹可恕,人找死——不可活呢!”</p>
ps:</p>
抱歉亲爱们,这两天焦头烂额被公司虐疯了,今日两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