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散了!”赵舞横眉瞪了同样惊奇的围观夫人们。</p>
赵舞出言,让她们回避的又是赵夫人和我的事情,所以围观的人不敢久待,纷纷走离了方圆视线之外。</p>
见人走的尽了,赵舞这才开口。</p>
“赵夫人所怒讯息从何而来?是让夫人姬绾吧?她与夫人您是善是恶?是恶吧?既是恶,夫人您为何这般听她的一面之词?”</p>
她紧抓要点,三言两问让赵夫人暂时气鼓鼓的消停了下来,又紧接着出言详细分析了所处的局势。</p>
“这一载的王宫不比赵太后初升霞之时,那会儿王上入内宫便是休息,不论国政史载无人如斯放肆,宫中相对安宁些。</p>
如今不同往日,某人身负‘女宰相’之名得宠逞威,才识深得王上之心,又背靠族福得了不少白眼狼的吹捧,您未见连静夫人都甚少出面主事了,赵夫人您还要听到什么就认定是什么吗?</p>
刚刚那位,恕奴妾直言,您还不清楚您与她之间的恩怨嘛。莫说依据溪夫人所拒之情看乃是污蔑,单就说是真的她与溪夫人心和面不和对班木如何如何了,您若拉着她去了王上跟前,她能帮着您说话承认了去?</p>
谋害公子啊赵夫人,您想也知是何罪吧?</p>
莫说是相关搀和的人,就是燕国那也是即刻要被迁怒的地方。若真是在王上面前对持了,她会不会借机反言您是故意诬陷还未可知。</p>
您与她不是亲兄间的深仇大恨麽,怎么,她的话您真个信了?您信了,王上会信吗?</p>
您已经因为此仇入过一次牢狱了,今时旧事重提,王上不多想便是好的了吧?”</p>
赵夫人对于赵舞苦口婆心的言论反应敏感,她瞪大了警惕的眼睛瞅着赵舞。</p>
“你何以会帮了她说话?”她问语速冷。</p>
赵舞紧缩了眸光,目标摆明了锁定李夫人一人。</p>
“夫人您多虑了,奴妾为何要帮着一个没有用处的人说话?</p>
奴妾如此说得,只是本心心地善良不忍看着某些人得逞阴谋罢了。成阴者,她笑的,奴妾就是哭的。</p>
当初赵太后仙霞,指明要她守孝,经时留宫之人皆是安分无害之人。</p>
如今挡不住她归回,这好端端的王宫又被祸害了,奴妾若是眼睁睁看着你们被她糊弄的打起来了,那——奴妾不高兴。”</p>
赵舞虽说是为了她自己不想要李夫人高兴的私心而出现,可她的话在赵夫人的盛怒之时入了赵夫人的耳,不管怎么说都是救了我被拖走的狼狈局面的。</p>
赵夫人面色阴明不定,她胸脯急促起伏,思量了其中的利害,最终做了决定。</p>
“本宫且不管她人,单说这田田溪,她不是没有犯过错到本宫手里,可本宫觉着她还算心正给了她条活路,可她偏偏…”</p>
她越说越气,越气越恨,恨得面露狠意。</p>
赵舞“好人”做到底,就势问:“夫人前时觉着溪夫人好,后又听了仇人之言以此否定了她?哈哈哈,若是她与让夫人真个姐妹情深,何以让夫人要留她一人于此受责?”</p>
赵夫人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她无从泻火,心一横,码定了要我顶罪的主意。</p>
“不管,本宫的王儿不能这么白白的没了,若非她的掺和,班木眼巴前还在本宫的身边承欢呢!总之这个女人诡异,本宫定要拿她去求王上做主。”</p>
赵夫人主意已定,我也少了围观的看客,避免强扯出多余的不妥,我自行迈步跟着她去了穹阳宫。</p>
见着嬴政赵夫人便泪水涟涟,嬴政才开口问其故,她便得势开了口。</p>
“王上,就是这个女人,就是这个女人害了咱们的王儿!</p>
她言语不明致使奴妾蒙冤入狱,挑唆王上指派幼子出征,如今班木没了,全是她这个害人精害的!”</p>
嬴政看了一眼我倔强望向他的眼睛,先开口制止了赵夫人的控诉。</p>
“耀蒂,放肆!指派班木出征乃是寡人一人定音的事,谁告诉你可以胡搅蛮缠的?”</p>
嬴政一喝,赵夫人气恼的状态软了不少。</p>
“王上,”赵夫人声泪俱下,凄楚道:“班木他年纪轻轻的就没了,奴妾心痛啊。奴妾入宫这么多年,一向不敢平添害人之心,可奴妾洁身自好,却偏偏有人不长眼的贴上来害吾儿啊。</p>
西茶园招惹奴妾在先,俏央湖曲舞诱班木在后,如若不是这个女人,她费尽心机巴结着芈夫人合谋亲密楚国凶犯,吾儿何至于初长成便送了性命啊~~~”</p>
嬴政冷毅的看着悲切哭诉的赵夫人,眉头紧锁。</p>
“够了!”他厉声道:“班木是吾大秦的公子,是寡人的好儿郎,自当磨枪上阵拓疆辟地!入得战场就要有掉脑袋的雄胆壮心,怕了,那就不是大秦的帅才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