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准想也不想:“忍!记着了,我出来的时候,就是你的禁制第一次发作的时候,你可别做了什么让我生气的事。”
秦重不由一愣,沉着脸不说话。
叶准在他命门内加了数道元气禁制,他一直在尝试自我解除,却始终无果。这些禁制每七天发作一次,假如得不到缓解,发作后非常致命,叶准正是拿准了这点,才敢一直对他这样。
叶准转头对钱逾道:“事不宜迟,那就现在开始吧,两三天后,你会见到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
……
两天后,太阳落向西天,余辉遍洒。
名门武馆其中一座院落内,钱逾书房中的书架忽然自动向旁边滑去,露出下面的地板。
片刻后,地板被推了起来,竟然是近半米厚的大石块,但在机关的作用下,灵活而轻巧地翻立而起。
一颗脑袋从下面冒了起来,看清左右没人,这才放心地爬出,每一步都像重病初愈般辛苦,爬上来后已然累得满头大汗。
赫然正是钱逾。
不过和两天前相比,他似乎更老一些,皱纹都变多了。
“果……果然没人,真被你猜中了!”钱逾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喘着气道。
“什么叫猜!告诉你了我能看到外面!”叶准的声音传出,随即人影一闪,他现身在钱逾身旁,“咦?似乎多了几个家伙,等等……靠!”
钱逾抬头看着脸色大变的他:“怎么了?”
叶准脸色难看地道:“有个我非常非常讨厌的家伙,现在正在前院一间屋子里,和老秦剑拔弩张,似乎要翻脸动手。等乖……老家伙发现我了!”
钱逾费力地爬起身,奇道:“到底是谁,居然能把我们神通广大的叶大神医也吓成这德性?”
叶准苦笑道:“像老秦一样厉害,但是丝毫不受我控制的敌人,你说我怕不怕?”
钱逾色变道:“那这还了得!你赶紧走走走!别连累了我家!”
叶准失声道:“你特么还是个人吗?我好歹刚刚替重构经脉,你居然这么无情!”
钱逾翻了翻白眼:“一事归一事,大不了以后你要重构经脉的时候,我把人情还你好了。”
叶准听得直摇头:“老钱啊老钱,你真是……不过有些人似乎忘了,还需要我的帮助,才能在短时间内恢复修为。”
钱逾哂道:“少拿这来威胁我!修为重要,但命更重要,你都惹不起的人,换句话说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更别说保护我了,你还是趁早……”
“等等,那家伙想过来,被老秦拦着了。”叶准露出凝神表情,“算了,我自己过去,免得真打起来,弄坏了东西,你这老财迷肯定是问我要赔偿费,哼。”
话音落下时,他已闪出书房,转眼已到前院。
刚进院子,一个没精打采的声音传来:“有意思,想不到秦家第一高手,竟然会为你护法,呵呵……”
叶准强颜欢笑,陪着笑脸走向从对着院门的堂屋出来的驼背老头走了过去:“黎伯你老人家来得真早,我还想着办完事立刻回去找你呢。”
来的老者,赫然正是黎伯!
没想到这么巧,居然一出密室就遇上这家伙,看来他是等不及了,所以亲自来这。
不过说归说,叶准灵识已然扫了过去,立时心中一亮。
之前他就发现,黎伯一旦离开秦纵横,身边的两条魂体,就必然会少了一条。现在想来,那很可能是留下一魂,在秦纵横身边保护他,又或者至少起个警报作用。
但这更显出黎伯的可怕,竟然可以让魂体脱离自己那么远,雅拉这魂修大师都差他一大截。
秦重也从屋内跟出来,整个人完全在警备状态,冷冷道:“黎老鬼说话注意点!别人怕你那些邪门外道的东西,老夫可没放在心上。”
叶准看了他一眼,暗感诧异。
这家伙一直以来都称实力才是第一,现在又说不怕黎伯的“邪门外道”,看样子是清楚黎伯的手段,而且深信自己不会输给对方。
但按说这该是不可能的,这几天相处,叶准一直不动声色地试探秦重,看他是否懂得魂体方面的东西,最后确认了这家伙根本不懂。换言之,假如黎伯对他发动那种魂体上的攻击,秦重该挡不住才对,他为什么这么有自信?
难道是他自认为了解黎伯,其实却根本没了解完?
但这该不可能,试想对付一个元武会,秦重都是先下手查清对方资料再动手,可见其谨慎,怎可能察觉不了黎伯在魂体方面的能力?
只有一个可能了。
秦重确实有办法抵挡甚至压制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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