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哼，当我的主人？你也配？”</p>

羽凌子冷笑，接着抽出木剑，血液瞬间从明尘道人伤口处喷涌而出。</p>

“你。。你。。我明明。。”</p>

明尘道人瞪大双眼，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伸出的手有气无力的垂下。另一只手摸向伤口，想靠灵力止血，可是，他再次震惊地发现，这伤口，自己的灵力根本无法愈合，这时一看面前羽凌子手中的木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这下自己要栽了，因为，那木剑正是斩灵，刚刚羽凌子刺向自己的部位不是别处，而是心脏。</p>

“你明明什么？契约，切，滴血这下等契约就妄想控制住我？哈，哈哈，凡人还真是天真啊，真当我和这把斩灵一样只是无意识的武器？”</p>

羽凌子大笑，又伸出手指，一道金色光芒射入明尘道人的伤口，不多会，伤口愈合，可随即，明尘道人惊奇地发现自己突然灵力全无，顿时，脚下长剑没了灵力控制，明尘道人直接从高空跌落，好在云凌子反应快，一察觉到掌门异常，慌忙纵剑飞去接住掌门，平安落地。</p>

“师弟，你。。”</p>

风凌子欲言又止，见师傅没事，稍稍舒了口气，他那招牌式的和蔼笑容早已消失不见，此时看着面前绝然不同的羽凌子，他竟有些纠结起来，不知是应该为他终于完美修复而开心，还是变成与自己敌对而懊悔，其实关于羽凌子的身份，他也是知情者之一，虽说知道这是师傅故意安排和利用，可相处的这段时间里，他可是完完全全把羽凌子当作自己亲兄弟一般地呵护着，如今变成这般局面，他真的是万万没想到的，可事已至此，他已无力改变，只得默默看向羽凌子，妄想从他身上找到一点之前在道观那时候的影子，可此时羽凌子的双眸深邃，神情轻蔑，已经完全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傻师弟了。</p>

“放心，毕竟师徒一场，我留住了他的命，不过，呵，这一身修为，就当作是赔罪了。”</p>

羽凌子面无表情地解释，风凌子听完，暗自叹了口气，他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羽凌子已经离他而去，离伏龙观而去，这一切，都是命啊。</p>

看了最后一眼，风凌子终于还是驱剑至明尘道人处，一挥手，招呼伏龙观的教众撤退。</p>

风凌子也不多说话，背起丝毫不甘心的明尘道人，重新御剑，往来路飞去。</p>

随着渐渐远离羽凌子，明尘道人靠在风凌子的背后，偷偷地流下了眼泪。</p>

败了，全败了，败的彻彻底底！</p>

看着自己的两大弟子，下方跟随的忠实教众，明尘道人一阵愧疚涌上心头。</p>

“告诉我，孩子，你的梦想是什么？”</p>

“仗剑天地间，除魔卫道，弘扬正气。”</p>

“好，你是尘字辈，为师就赐你法号明尘，愿你能一直记得，要做一盏尘世明灯，驱除黑暗。”</p>

“是，徒儿记住了。”</p>

明尘道人回想自己刚刚上山时候，上一任掌门，自己的师傅收自己为关门弟子的第一个夜晚，自己的誓言是何等响亮，何等的高昂。</p>

此刻却犹如巴掌甩在自己脸上，火辣辣地痛。</p>

究竟是从何时开始堕落的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