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您误会了,我是说既然学校欠了您工资,这里面的东西拿去卖了不是还能抵还一部分欠款么,烧了多可惜。”白冬连连摆手,这学校又不是他开的。
“嘁,这里面的破烂卖给你,你要么?唯一值钱的就是两台电视机,还是金老师生前捐的,那群混蛋跟抢一样直接拿走了。”老头骂骂咧咧的,一句话里夹杂了四个“西不里”,这是庆北方言里“西八”的同义词。
“那群混蛋是谁啊?”白冬挠了挠头。
“学校的领导呗,都是市里面的,拍拍屁股就走了。”老头似乎口渴了,拿出车斗后面的保温杯,拧开喝了一口,“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大好的青年不工作不干活,就鼓捣那些没用的视频?”
白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他寻思自己也不是网红脸,怎么是个人间道他都觉得他是玩油管的,“我不是,我没有,您别乱说啊,我是带着朋友来这里露营,路过学校门口看到告示牌就下来看看。”
其实别人总以为白冬是油管播主,跟他的长相没多大关系,主要还是因为他开了一辆全新的帕拉梅拉,在涵国很多普通人的眼里,开着张扬进口车的都是玩油管赚到钱的网红,成熟稳重的企业家都开现代捷尼塞斯才对。
“那你还在这里看什么呢,准备进去帮我劈两张桌子?”老头盯着白冬看。
拍桌子就已经很解压了,劈桌子得有多爽白冬想都不敢想,怕是跟溜冰有得一拼,但他显然没有闲心帮这位老爷爷干活,他不走是因为很在意刚才解锁的新人物,“老大爷,您刚才提到的金老师是谁,怎么去世的?”
“金老师啊,她是来咱们古尧里支教的,人又漂亮性格也好,只可惜夏天去市里买东西回来的路上被车撞了,唉。”老大爷一张口就能感觉到他对学校很是不满,可提起这位已故的金老师却也字字透着惋惜。
因为涵国的就业竞争压力很大,连一些中小企业都要拿出华丽的个人简历才能进,年轻人为了让自己的履历好看一些,会主动找很多社会活动去参与,所以涵国也有支教的说法,并且远比其他国家更为成熟也更为常见。
“那确实可惜了。”一个来支教的人,不仅不拿钱还给学校买了两台电视,哪怕只是不值钱的小电视也很能说明问题了。这位老师至少是关心学生也想教好学生的,跟那些纯为了个混履历,背后还瞧不起山村孩子的恶心家伙不一样。
“好了,你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碍眼了。”老大爷从腰间解下来一串钥匙,走到大门前打开了上面的铜锁,可见他之前说的在这里看过大门做过门卫的事情确有其事,不然也不会有这里的钥匙。
白冬看着老人的背影陷入了沉思,林子明之前去三成洞找他时候完美地扮演了一个痴情种子的角色,但有很多重要的信息都隐去了没有说,是他觉得与李家四口的案子没关系,还是有意瞒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