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心既适事,摆脱对系统的依赖,李闲羽心明且通透,道意亦非常,好似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止他向前的路……
但是,无知之傲慢永远是挡在大道之路上的大山,尽管是无影无形,但又正因为如此,才显得它格外可怕。
当然,今时不同往日,无知淡去,傲慢退却,暂时李某人还在刻骨的教训面前,谦虚谨慎徐行,尽管不知道这份谦虚能够保持多久,但至少目前不用担心。
大道之路,步履维艰,困难与易,有先,也有后,正如苦和甜。先苦后甜,志而有毅,大事可成;先甜后苦,意有不专,事多败矣。
同理观之,大道始于易,路途则多折,易也难也,习惯于易,遇难则无途;大道起于难,好事需多磨,难亦如易,路诚于难,不知何为难?
于是,以至诚之心回看过往,李某人的极境道途,其本真虽强而有道,但终究是系统之强、前尘之道,而非他此世本我之道,强也非与我,如此之强,如斯之道,要之有何用?
尽管就其本真而言,李某之极境,他本人也是使尽了浑身气力,就如那天马行空,也是他费尽心思苦想出来的,即便也有借鉴其他,但终究留有他之印记。
如此,极境出于我,亦非是空言,只不过关键之时,系统凭空掺一脚,使得原本就不甚牢固的我之印记,变得更加岌岌可危了起来。
问题也就主要出在这里,由于今生李某如凡夫,其思再是天马行空,但真要论起对道的理解来,却是远远不如其前尘道果所幻化的这个系统。
因此,系统高居于天,占据了绝对主导,李某人偏安于一角,所占比例微乎其微,即便其主体还是他勾勒的那个主体,但由于其不善于道,其勾勒之迹,亦如信笔之涂鸦,了了涂画,其若隐。
而系统则不然,祂在李某的涂鸦之作上,精心设计,认真打磨,终于将其绘成了一幅绝世名卷,即便其绘画之初非其本意,原始之灵光一动亦非祂,但画卷既成,谁敢说此画非其画?
难道要说此画出于不懂画的粗野匹夫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