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明白过来，如同大梦突醒。重新看自己的社会方案，科学、精妙、面面俱到，但是根本彻底。是的，根本彻底，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做得到！在长久的思考中他明白了一件事，要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必须解决根本，但如果想解决根本就意味着根本不可能实现。

空乐山明白了，自己完全没有推行自己方案的力量，也不会有人支持自己。这个方案要面对一批人、一支军队、一个阶级的反对，同时其他人也只会耻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他把自己的“完美方案”扔进了垃圾桶，电视上还在播报着苦难与美德。

要是就这样结束也不错，不过是世上多了一个理想破灭的人罢了。可空乐山的卑劣本性却依旧推着他的思想前进。

他依旧在思考。

看得越多，想的越多，越发觉自己的无力。越是无力，越是想找个地方躲起来，封闭自己，然而封闭自己之后仍不得不思考。

在无穷的思考之中，时间仿佛都被拉长了。

于是到最后，空乐山停止了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