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确是电视节目的常用手法了。”西塞罗看向影割,“你上台之前有拿到稿子吗?”
“拿了,但没完全拿。”影割耸了耸肩,“你继续往下看就知道了。”
屏幕里继续播放着。
影割和市长一左一右坐在沙发上,杜宾警长站在了一个演讲台之后,面前摆了个话筒。
它打了个响指,场上的音乐停止,接着聚光灯的光线变得柔和。
节目的访谈内容正式开始了。
开始之前,主持人杜宾警长应该是已经和市长商量好了分工,市长负责挑起这场节目的大梁——毕竟人家是市长嘛,难得露一次面,而杜宾警长便退居其次,担任起了“捧哏”。
“很高兴您能同意接受我的邀请,百忙之中抽空来进行这场节目的录制,影割先生。”卢修斯市长开场道。
“能接到市长的邀请,是我的荣幸。”影割按照稿子里的台词回道。
“哈哈,影割先生果然是很谦虚的人呢。”演讲台后的杜宾警长附和道。
看起来,似乎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但西塞罗已经隐隐感觉到了待会儿要出岔子。
“首先请允许我代替夜之城的居民,感谢您一周来所为夜之城做出的贡献。”卢修斯肥胖的身材窝在沙发上,勉强地侧过身子,很尊重地对影割道。
“但是,不止是我,也是许多关注了最近新闻消息的夜之城市民的疑惑——那就是您为何出入各种场所时,都要戴着一张面罩呢。您似乎对您的面容讳莫如深。”
镜头里的影割沉默了两秒,说道:“在统一战争中,面部被弹片所伤,毁过容。”
此言即出,卢修斯面色突变,明显露出了一丝惊诧,而一旁的杜宾警长也出现了一丝慌乱。
接着,视频里出现了明显的剪辑痕迹,卢修斯市长已经问出了第二个问题:“那么请问,影割先生是在怎样的机缘巧合下来到夜之城的呢?您的化名‘影割’又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等等等等。”沙发上的西塞罗忙按了暂停,对身边的影割道,“你刚才一定是说错话了,他们脸色明显都不一样了,而且还剪辑的这么明显。”
“是啊。”影割直接承认。
“你为什么不按照市长安排的稿子来?”
“原稿里我的台词是,‘因为做好事不喜欢被人注意,更喜欢默默无闻地奉献’。”影割说,“这种虚假且泛滥的正义感让我恶心。我就一佣兵,不喜欢往自己脸上贴金,也从来不会把自己的所为和‘正义’绑在一起。”
“行了行了,难得你一口气说这么长一段话,知道你的态度了。”西塞罗又把头转向了屏幕。
“之所以出现了剪辑,是因为……”影割继续说,“录制暂停了一下,导演和市长专门来问我是不是记错台词了,我说没有。那他们问我为什么不按原稿来,我就说我有自己的理解。”
“所以,后面的问题,基本都是我在即兴发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