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过境迁,走了将近二十年,是该回來了。还有半年來的时间,夜晨曦就要接受夜氏集团,前期工作,他们夫妻要安排好。而且,二十年來,夜海天一直两面跑,该是安定下來,回国享受一下的时候了。</p>
秋日的阳光不刺眼,照在身上暖暖的,更泛起金黄。安琪一个人麻木的走在街上,眼前的一切仿若都那么不真实。车水马龙的街道,虽然不是上下班时间,但车辆行人依旧忙碌。安琪呆愣的看着,沒人理会她,更沒人关心她,好似她已经被全世界遗弃了。</p>
她想不通,不管以前如何,现在她那么爱他,为他跟哥哥反目,甚至想过为他去死。可为什么两个月前还一心扑在她身上的男人,就这么变了。</p>
是她不够好吗?是的话他可以说,她可以改。或者,每次,为什么她认为男人可以付出一切,交托真心的,最后都会无情般选择别人?</p>
阳光那样柔和那样暖,可是,好似却沒能多关照她一些。她的心却拔凉拔凉的,沒有一丝的温度,众多情绪集聚在那里,也麻木在那里。</p>
迎着柔和的阳光,安琪昂起了头,为什么连阳光都针对她?不给她温暖也就算了,她只是想看看浩瀚天空,可以告诉自己跟天空比心里那份憋屈与伤害根本不算什么,可是,阳光刺痛她的眼,让她什么也看不到,只能做最笨的发泄,,流泪。</p>
眼泪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她的身子晃了晃,难看也好,狼狈也罢!她顾不了这许多了,心里压抑的沉甸甸的众多情绪,一经涌现,想逼也逼不回去。她索性优雅般坐在了地面,失控般嚎啕大哭,崩溃于人前。</p>
泪眼惺忪中,一只纤细的手伸了过來:“擦干眼泪,他不值得。”</p>
她的胸口因激动而起伏不定,她抽泣着接过面纸擦拭眼泪,之后,望想纸巾的主人。</p>
那是一张白净美丽却透着冷漠的脸,大大的眼睛随着睫毛的一眨一眨的很好看,可是,眼前的女孩儿很少会这样不停的眨眼,总是冰冰冷冷的似是看着猎物般看着别人。女孩儿唇总是轻抿着,因为不爱说话,所以娇滴滴的唇总能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p>
“你,你怎么在?”安琪上气不接下气的问着。</p>
“想跟你谈谈,沒想到......”女孩儿欲言又止,冷冰冰的眸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情绪:“别哭了,你还有我,以硕也不会跟你计较。”</p>
“小雨,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是不是,真有,那么差劲儿呀?”安琪轻轻抱住了雨凝,下巴放在她的肩膀,哭的梨花带雨。</p>
雨凝索性陪她坐在了马路牙子上,双手抱住双膝,幽深的眸看不出任何情绪,冷淡的说着:“我的过去,从來沒说过。”</p>
安琪整个人呆愣了一瞬,红肿的眼眸中暗藏了一丝解读的味道看着她。四年來,她不是沒问过她童年的生活,而本來就冷淡的她会变得更加的沉默。可今天,她为什么会突然要说这个?</p>
雨凝却连看都沒看她一眼,自顾自的说着,明明是在挖自己的伤疤,却说的轻描淡写,好似那些事不是发生在她身上:“五岁那年,我被人掳走,开始了一场不论的性虐待游戏。对于一个孩子什么也不懂,只知道疼,只想快点回到爸爸妈妈身边。可是,我避无可避,直到十岁,我忍无可忍,跳海逃跑,四年内,我逃了六次,试图征服跨越茫茫大海,每次,都被抓了回去,直到遇到以硕,是他救我。所以,你应该懂的,你比我幸福,有关心爱护你的家人,有一个还算美好的童年。恋爱,你年轻貌美,输的起。”</p>
安琪怔怔的看着雨凝,那会是怎样一种阴霾,可她却为了她......</p>
一时间,她感动又心疼,轻轻揽过了雨凝的肩膀,想说些什么,张了张口,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p>
姐妹多年,她们不需要寒暄,此时无声胜有声,一个拥抱温暖的是两颗心。</p>
是呀!她年轻,输的起,更何况,这才哪儿到哪儿呀?她需要发泄,需要身边有个贴己的人陪着,但不代表真的就这样放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