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新来直面比自己高了一个头都不止的陈萧,顿时不敢再踏前分毫,想了想索性厉声质问垂着头的许静音:
“为什么要再等一分钟?为什么围帘后面的临时病床半点动静都没有?小许护士,病人是不是已经惨遭陈萧的毒手了?”
陈萧毫不客气,语气强硬:
“关你屁事?”
唯恐事情越闹越大,许静音再也顾不得害怕,紧张兮兮地解释:
“包医生,你误会陈医生了,病人正在临时病床上静卧敷药,不能随便活动,也不能开口说话,否则会影响疗效。”
“什么?哈哈……哈哈哈……”
包新来先是一愣,紧接着哈哈大笑,满脸鄙夷地嘲讽:
“许静音,难道你真被陈萧灌了迷魂汤吗,为什么会相信如此毫无医学依据的骗人鬼话?亚索先生,作为全球医药界鼎鼎大名的狐臭特效药3a型肉毒毒素的主要研发者之一,你相信肢体活动和开口说话会影响药效的迷信说法吗?”
“这个……那个……我……”
亚索张口结舌,对陈萧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幻灭,满脸的为难渐渐被狠厉取代:
“陈医生,我要见达芙妮,请你立刻掀开围帘!”
他的话低沉而有力,血雨腥风中淬炼的杀伐果决瞬间爆发出来,包新来此时正与他对视,顿时吓得毛骨悚然,连连后退,那感觉就仿佛老鼠见了猫。
许静音虽然也胆小,但因为始终垂着头,倒是没有被吓到。
“嗯?”
陈萧显然没想到会在亚索的身上感觉到类似于军刀、子弹等北境战将才有的血腥气,心不由得猛地咯噔了一下。
“叮铃铃——”
正巧就在这时,诊桌上的计时器突然响铃,也就是说,达芙妮敷药满三分钟了。
陈萧毕竟是第一次医治失明的患者,非常期待九宫八卦长春针和三花六果九草明目膏配合的疗效是否真如无字金方记载的那般神奇,顾不得怀疑亚索的身份来历,他直接转身将围帘掀开:
“达芙妮小姐,你可以坐起来了。”
包新来冷不防看到裙摆和领口微微走光的达芙妮美艳动人、身材火爆,顿时双眼发直,呼吸急促,喉结剧烈蠕动。
但紧接着,当仰躺着的达芙妮慌慌张张地起身坐好时,包新来立马又装出一副贤者的嘴脸恶语中伤陈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