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刀小试·激战(1 / 2)

新岳 诺岩 0 字 2021-07-07

 第三百零三节

最下面一层单膝跪地平端盾牌,第二层站立,第三层高举,最上面一层是坐在骆驼上拿着皮盾的红驼战士。浪@客*中文转载[]库莫奚人很快搭建了一道盾墙,遮挡横飞的箭矢,盾墙后面的大队这才重新回复了秩序。

高高站在车上瞭望的拓跋族箭手,飞快的晃动着小旗,弩车旁装箭发射的鞑靼壮汉看到旗号停了下来,飞向骆驼兵的箭雨戛然而止。

真正到了这个时候,各自捏着一把冷汗的巴雅特和札比尔,这才松了一口气。红驼兵突然遇袭,猝不及防,匆忙合拢的包围圈,同样不是无懈可击。正面除了几十辆弩箭车,能够参加战斗的战车并不多。如果刚刚红驼兵拼了命的冲上来,他们根本无力阻挡。

看到库莫奚人摆出了守势,将包围圈排列紧凑的札、巴二人,又不禁动了强冲的念头。\夜色是最好的掩护,等到天光大亮,视线清朗,歼灭这股敌人的难度就会大增。

商量议论了很久,两兄弟还是放弃了。发起冲锋,杀伤力巨大的弩箭车就将失去作用,如果敌人的指挥官,果断的撤开盾墙率领大队迎头对冲,他们不见得能够占到便宜。

正如他们担心的那样,莫贺弗自然想到了,乌兰人会不会趁乱冲上来?作为一个千人骑队的首领,他很明白任何侥幸心理都是致命的。稳住盾墙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百人小队的队长们召集来。

战地的紧急会议很快就下发了第一个命令,骆驼可以卧下休息,但是驼兵却绝对不能离开驼鞍,准备随时唤起骆驼,对抗突如其来的攻击。

一个队长拿着一支乌兰人射过来的箭,是从受伤的骆驼身上取下来的完整一支。\

握着粗大的箭杆,看着锋利还沾着血迹的箭头,莫贺弗从头顶一直凉到了脚心。常识告诉他,这种巨箭,绝对不是寻常的大弓能够射出来的!乌兰人竟然携带着重型的远程攻击武器!

这个让他遍体生寒的事实,也让他的脑子里闪过一丝亮光。

对面的乌兰人不是骑兵,或者说不是清一色的骑兵战队,因为战马不可能携带笨重的武器,长途奔袭。w-w-w-lk。对啊!乌兰部的主体民族来自沙漠,来到这里还不到一年的时间。哪来训练精良的战马和骑兵?

拍着额头,莫贺弗感觉思路一下子清晰起来,冷静渐渐取代了仓促遇袭的慌乱。

“库莫奚的汉子们,不要怕!乌兰人没有一口吞下我们的本事!”他飞快的阐述着乌兰没有骑兵的推断,引来了众位队长的一致点头。\“挺过今晚,天亮以后,驼队的速度将会为我们赢回主动!弟兄们各自归队,赶紧统计一下伤亡数字。把坐骑受伤的兄弟分派给可以驮两个人的强壮骆驼,办完后马上回来集he!”

队长们散去执行命令,莫贺弗来到了盾墙的前面,眺望着黝黑的远方。乌兰人也和他们一样,不敢举火照明,一切都还隐藏在模糊的夜色中。

莫贺弗是一个战士,没有箭手那双犀利的眼睛,他无法看清楚对面,可是对面却有人很清新的看到盾墙前,出现了移动的物体。

和巴雅特在同一辆战车上搭档的拓跋箭手,是拓跋年青一代中,被公认为不逊于拓跋月的杰出箭手。\靠在车厢里休息的巴雅特,看到这位箭手突然操起了家伙,赶忙笑嘻嘻的拦住了他。

“嘿嘿···兄弟,不急,不急。暂时不要让那群傻骆驼们,知道你们的存在。我保证天亮后,有你们忙的。嘿嘿,睡觉,睡觉。”

打算放心睡觉的巴雅特,被风风火火赶来的札比尔从车厢里拎了出来,两翼的瞭望哨报告了新情况。“哦?他们在两边也搭起了盾墙?”已经微微有些困意的蒙古小伙,使劲的甩甩头。

札比尔点头道:“嗯,就是比正面的低一些,不过他们的骆驼都卧下了,正好藏在盾墙的后面。”

“嗬嗬,傻骆驼的头领们还蛮机灵嘛。看来,咱们的计划要改一改了。”巴雅特贼兮兮的笑着,和车上的箭手搭档耳语了几句,那位箭手也跳下车,走向打旗号的瞭望哨。\巴雅特背靠着车轮坐到草地上,打着哈欠笑语道。w-w-w-lk。

“可是他们不知道,咱们乌兰还有比弩箭车更厉害的招数!除非他们现在能变出一座大房子来。嘿嘿···反正也睡不着了,札比尔,考考你,你说他们会用什么样的阵型冲出来?”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说呀···”

乌兰部两位年轻的头领,可以轻松愉快的讨论着战术,对面不远处的莫贺弗却陷入了一个两难的选择。

明早的突围,是大队集结一起冲?还是分成若干个作战单位,分头行动?聚在一起会让乌兰人的远程攻击,更容易找到目标。分头强突,在不清楚敌人数量的情况下,也是一种风险很大的赌博。

讨论再三,红驼兵的指挥层仍然不能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最好制定两套行动方案,在突围前的最后一刻,由莫贺弗来决断。\

战术拟定后,队长们纷纷汇报伤亡。仅仅一个照面,红驼兵就死伤将近一百人,而且受伤失去战斗力的骆驼,还要大于这个数字。

莫贺弗心痛愤怒中,又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他们等着天边的第一道亮光,乌兰人又何尝不是呢?老天爷是公平的,比得是谁的动作更快。再搭起两道盾墙,纯属是他的无奈之举,幸好有一位聪明的队长提议,把长枪穴在土里,再将盾牌捆在枪上,一下子解放了那些举盾举到手软臂麻的红驼兵。

可是有些事,对一些人来讲,极其残酷。你越是害怕出现的事情,就偏偏在你眼前残酷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