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在一次醉酒中,失手把摔碎的酒瓶砸向曹佳,破碎处深深插入了脖子,喷射出的血液染红了中年男人全身,仅剩的一根神经也终于崩断,男人彻底疯了,逼曹文进去妻子上吊死亡的房间后锁住房门,而自己坐在餐桌前一瓶接一瓶灌着酒,时不时笑出声。
一周后,习惯了这家人吵闹的邻居觉得最近一周隔壁安静的有点过分,敲门无果后报警。
警察打开门只看见整个房间好像被血液粉刷过一样,到处都是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液,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坐在餐桌前手里还提着酒瓶的中年男人,还有卧室内蜷缩在门后的曹文,这个原本人人羡慕的家庭,仅剩的一家三口无一生还。
“我知道…你不是曹文…,不过,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是我没有保护好你们。”
越来越虚弱的中年男人对陈铭说道。
说罢,猛地伸手扣出了自己已经变得全部漆黑的眼珠。
“吃掉它,你就可以回去了。”
陈铭此时内心百感交集,嘴张了张,想说的话到嘴边可就是发不出声音,看着漆黑的眼球,一咬牙吞了下去,瞬间左眼爆发出剧烈的疼痛,就在疼到昏迷的瞬间,看到中年男人身后再次浓郁起来的黑雾涌了过来,想去提醒却眼前一黑没了意识。
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柏油马路上,冰冷的雨淅淅沥沥地打在脸上。
如果不是左眼剧烈的疼痛,陈铭会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昏昏沉沉爬起来,走向了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