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次西方,二次南偏东。”
“成了。”
她们一起动手,将骨灰坛埋在西方。
毖浔看到李诗画掏出各种各样的法器,分别施法加固,看了好几眼,才放心和毖浔出去。
哪知她们刚出幻境,所见天象如同当头棒喝将两人定在了原地。
天黑到密不透风,清晨的朝霞被诡异的事物吞食着,那个东西遮天蔽日,白与黑的界限有一道诡异的红光。
毖浔才有一年的记忆,哪见过这样的这样的阵仗,她满脑子都是自己做错事,害人了。
她眼眶一酸,眼泪啪嗒啪嗒往下砸,瘦削的肩膀在风中颤抖着。
李诗画比她冷静一些,“这是餐霞现象,证明黑煞得了助力还自由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紧盯着毖浔,眼中是审判的怒意,“这就是你看到的星象?”
毖浔抽泣着反驳道:“我不可能看错,是给的天象有问题。”
李诗画警惕起来,不同的修行者看这个世界的视角总归有些不一样。
“到底是谁”
被她们低估的黑煞自己
亦或是地方不知名的大能,要捉逃出来的黑煞为自己驱使
甚至是更高位格的生物,祂们做事只为了自己的兴趣。
毖浔抽泣着说道:“我也不知,但黑煞一逃又要死好多人了。”
李诗画压低声音,“你记住,黑煞从风水格局逃出来就不再是黑煞,又是一个地方大能而已。”
毖浔眼眶红红的,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自己哭。
李诗画握住她纤细的胳膊,声音发狠,“你若是有什么认识的大能就找她求助,但此事休要在在监察司的其他人面前多提一字。”
黑煞已经出逃,现在定是得意洋洋,法力鼎盛之时,监察司只剩几十人,知道后过去招惹就是死。
以碧玉的性格怕不是要带人当场拔剑冲过去,整件除煞的事情从头到晚都透露着诡异,她想保命,不做任何人的棋子。
毖浔麻木地点头,一言不发,她心中满是震撼的想,有什么力量可以收买高高在上的星辰,给人指出错误的答案。
李诗画掐了个诀问卦,很快松了口气。
她神色自如地对上碧玉审视的视线。
“是白煞,它回来了。”
仿佛印证她的话语似的,从腥臭的银川河里伸出白色的绸缎,将水搅浑。
它暴怒地拉着河岸最前面的几人,要拖她们下水。
碧玉虽然心有困惑,但是很快被白煞彻底吸引住了。
“好啊……原来你没逃,和封印物之一相似的通行凭证竟然阴差阳错地掉河里了。”
所有人都被白煞拉入幻境中,被迫与那些白色绸缎缠斗。
毖浔好像要赎罪似的,冲到最前面,打开天阴残卷,对着白煞大声念诀,“大风起兮云飞扬!”
突如其来的狂风怒吼着切割幻境,将不同的人甚至白煞所在的站位打乱。
毖浔在狂风中白袍飘扬,神色冷峻。
李诗画错愕地看向毖浔的背影,这个初顾茅庐的年轻修行者竟然会用这样霸道的法术。
这是在一个幻境上硬生生地再造一个幻境,将客场化为主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