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怎么也想不到,顾慎言一个男子怎能一眼就认出是润荷坊的绣品呢?
“顾公子,小女只是······”
“顾某还有事,少陪!”顾慎言懒得与她废话,转身走了!
柱子后面,吃瓜群众叶倾城可惜道:“刺绣我不懂,但松香、石落、青河子这些药材可都是极其名贵的,拿来作荷包?可真舍得下本钱啊!”
“啪!”
待顾慎言走远,秦明月抬手甩了小丫鬟一个响亮的耳光:“蠢东西,都是你晦气,害得我连个荷包都选错!”
“都是奴婢的错,请小姐息怒!”
小丫鬟眼里噙着泪,爬起来追恼羞成怒的秦明月去了。
叶倾城摇头:“自己倒追不成还怪别人,这都什么家教啊!”
身后一人接话道:“因爱成恨,求而不得,人生憾事!”
叶倾城转身,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正在她身后,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这人长得仪表堂堂,一身天青色长衫,温文尔雅,眉目坦然,倒不像坏人。
叶倾城指着秦明月离开的方向道:“你也吃瓜?”
“嗯?”那人不懂。
“你也来看热闹?”
那人笑意漾开,点了点头。
“顾大公子品性高洁,寻常这些小女儿的东西怕是打不动他。姑娘若是有意,恐怕要寻别的办法。”
叶倾城果断摆手笑道:“算了吧!我对他没想法!一座冰山,有什么好?”
那人呵呵笑道:“倒是极少有女子如此评价顾大公子!”
“我天生畏寒,还是算了吧!”
“赵某在京都少有故友,正感无趣,既与姑娘聊得如此投缘,可否请姑娘移步到舍下喝杯清茶?”那人态度温和,彬彬有礼。
叶倾城抿抿嘴,心里想着:“这人谁啊?社交牛逼症犯了吧?见第一面就邀人喝茶?”嘴上却微微一笑道:“我还有事,改日再约吧!”
转身便走,一回头不当紧,正看到睿王正被内侍扶着一拐一拐地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
她连忙转身道:“你说喝茶?我正好口渴了,去哪喝?”
那人瞟了一眼睿王,会心一笑,抬手示意道:“这边请!”
叶倾城跟着他转向一侧,从角门走了出去。
那个姓赵的把叶倾城领到一处雅致的院子,这院子满院樱花树,层层叠叠的嫩粉夺人眼球。
樱花树掩映着三间竹子做的屋子,三两只小鸡、小鸭在碧绿的藤蔓下啄泥玩!
好一番清新雅致的世外桃源!
树下一张古朴的石桌,四个石凳,下人奉上茶水,茶具亦是农家常用的粗瓷茶盏,那人伸手道:“请用!”
叶倾城端起来先闻了闻,这是职业病——以免水中下毒!
而后才抿了一小口道:“好茶!”
姓赵的说道:“赵某常居之地别得没有,茶却是大燕最好的!”
“何处?”
“闽中!”
叶倾城一想赞同道:“确实,铁观音的主产地就是闽中了!以老树为最佳,听闻一棵老树只产三斤新茶,一两茶叶一两金啊!”
姓赵的说道:“此言不虚!不过,若是姑娘喜欢,赵某送姑娘些便可!”
“那小女就敬谢了!”白给的,不要白不要!
两人坐下喝茶、赏花聊了一会儿闽中的风土人情。
不得不说,这个姓赵的还真是个聊天的好手,琴棋书画、国计民生、国内番外,就没他说不上来的!
约摸半个小时,叶倾城想着睿王就算是个乌龟也爬进殿了,便起身告辞。
“敢问姑娘芳名?”
“家父姓叶!”你不说全名,我也不说!很公平吧?
那人似乎明白叶倾城如此回答的用意,并未深究,只是温和一笑道:“叶小姐慢走!”
待走远了些,冬青小心提醒道:“小姐,他也姓赵!”
叶倾城不以为然道:“这里这么多皇亲国戚,皇上本家的可不都姓赵么!”
冬青“哦”了一声,没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