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想干什么?”
凤九的声音没有任何温度,目光冰冷如铁:“不干什么,只让你老实交待!不然,恐怕你儿子过不去这个年!”
福婶咽了咽口水,问道:“那,如果我说了,你们能放了我升儿一条活路?”
“那是自然!”
福婶想了想道:“是我,是我瞧不过大公子无视夫人,事事都要骑在二公子和三公子头上,是我擅作主张与夫人无关,你们要杀要剮都冲我来!”
“你、不、配!”
那人缓缓抽出腰间的匕首,弯腰将齐升拎起来,在他脖子上轻轻一划,鲜血立马流了出来。
福婶拼命哭嚎着想要起身,无奈全身被捆得结实,压根站不起来,只得求饶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求你们放了升儿!”
那人一松手,齐升像只鸡仔一样被丢在地上。
福婶哭诉道:“是,是夫人,夫人让我买了草药包放在大公子房里,我不便进入,便让升儿趁洒扫的时候带进去,我跟他说就是驱虫的药包,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他一条生路!”
“你们夫人还对大公子做了什么?”
“真,真的,没有了!”
其他事都没有经过齐升的手,福婶自然不会轻易招认。
“你儿子还没娶妻吧?”
说话间,凤九蹲下去,匕首寒光凛冽的刀锋一点点划向齐升的两腿之间。
“别!你们究竟想知道什么啊?”
福婶将这个儿子看得比眼珠子都精贵,眼看明年就到了说亲的年纪了,若是断了子孙根,今后他可怎么做人啊!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从你家夫人嫁进顾府开始!”
福婶吸了吸哭出来的鼻涕,回忆道:“我家夫人嫁进顾府的时候上面还有大夫人,大夫人身体弱,生了大公子之后身子一直不爽利。请了好多郎中都不见起色······”
“说重点!”凤九不耐烦的提醒道。
福婶在拖延时间,希望能有人来解救她们娘俩。
凤九又如何不知?便毫不客气的踢了齐升一脚。
“我说,我说,其实,其实,大夫人服得药里加了一味药,所以,才,才不见好转。”
福婶心虚地抬头看向那人,弱弱地道:“是,是我们老家的土方,名叫百枯草,这草寒气极重,最忌孕妇、产妇服用。”
“大夫人的草药都由专人煎制,药渣有皇后亲赐的太医核验,你那草药是怎么加进去的?”
“我是,是将草药磨了粉,只因,大夫人专用御泉水,这水从山上运来,在相府后门卸车搬运之时便有机会下手。”
“御泉水的坛子是蜡印密封的,你们如何放的进去?”
“为了封盖之后不易被瓶内残留气体将盖子顶开,瓶塞之处有一处排气孔,用发簪便可挑开,注入粉沫之后,再将排气孔装回便可!”
房间外面,一人披着斗篷坐在椅子上,闻言白玉手指紧攥:这些人,为了害人,当真是费尽心机!
“除此之外,你还做了什么?”
“大夫人去世后,我们便想对大公子出手,可大夫人身边的郑嬷嬷实在厉害,将大公子身边护得铁桶一般,她又是宫里出来的老人,直到她前年去世,我们都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
“那就从前年,郑嬷嬷去世之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