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叶倾城出面澄清,二叔、三叔都被放回家中,两家都听说了叶倾城与岳家硬刚的光荣事迹,不敢再打侵占叶氏医馆的主意。
锦鲤巷这宅子,二叔三叔自然是不知道的,叶倾城也没打算过年和他们有什么往来,所以就在这边过年,落得清静。
大雪下了一天一夜,院子里积了厚厚的雪,一大早,小顺子便起来扫雪,叶倾城道:“咱们堆个雪人吧?”
小顺子拿来铲子拍拍打打,冬青捡了煤球作眼睛,剪了红纸做嘴吧。叶倾城拿来一个土豆作鼻子,还插了两支小蒲扇做耳朵,又找来一块红布做披风。
装扮好之后,三人哈哈大笑,小顺子道:“咱们堆半天,咋堆出个天蓬元帅来?”
叶倾城笑的肚子疼:“可不就是个猪八戒嘛!”
冬青说道:“天蓬元帅好,保咱们小姐平平安安!”
叶倾城道:“谁也保不了,想要平平安安还得自己有本事!”
她看着洁白的小院,心道:“过了年要做些什么呢?”
大燕朝宫中惯例是腊月二十八,宫中年宴。
腊月二十九,祭天。
腊月三十除旧守岁,正月初一,迎新贺岁!
正月十六,开印复朝!
宫宴之上,皇上位居正中,左侧是皇后,娴贵妃位居第二,再向下左侧便是庄妃、静妃、端妃等育有子女的正妃。
再往下则是嫔位及以下的姬妾。
皇上右侧依次坐着睿王赵琰和襄王赵寅,再往下是两位年纪尚小的皇子和几位公主。
皇上举杯道:“今日家宴,大家也不必拘着礼,都自在些!”
皇后举杯附和道:“皇上仁爱,大燕举国上下同沐皇恩!”
一众人等全都举杯,唯有娴贵妃眼中含泪,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
皇上饮罢一杯,特意探过身子问道:“爱妃今日妆容为何如此清淡啊?”
要知道,娴贵妃平日里可是所有妃嫔里最亮眼的那一个!今日胭脂、腮红全都没上,眉毛也淡淡得,一副无精打彩的样子。
见皇上问话,娴贵妃有气无力地起身道:“皇上,臣妾在想,京中鹅毛大雪,不知兄长在边关风雪更重几何!他那一身的旧伤,不知在这天寒地冻之中,又要吃多少苦头!”说着,说着,竟垂下两滴泪来。
皇后沉下脸斥责道:“贵妃,大喜的日子,你这是作什么?凭白扫了皇上的兴致!”
皇上看着心疼,招手道:“无妨,无妨,爱妃啊,你到朕这边来!”
皇后吃了个没趣,黑着脸不再说话。
娴贵妃却道:“臣妾不敢,拓儿办差不力,惹皇上生气,都是臣妾这个母妃德行有亏!”
皇上起身,走过来,牵起娴贵妃的手道:“拓儿是拓儿,你是你,孩子嘛,慢慢教!我不对他小惩大戒,他将来怎么能干大事儿啊?你还心疼,他不是朕的儿子啊?朕不心疼啊?过来过来!坐朕身边来!”
娴贵妃半推半就地坐下来,皇上还拿过她手上的丝帕为她拈了拈腮边的泪痕道:“你兄长替朕守着边关,辛苦!朕心里清楚,早就派了人送了熊皮大氅和鹿肉过去,你就放宽心吧!等开了春,他回京述职,你们兄妹便能见到了!”
娴贵妃这才露出笑颜,娇滴滴地说了声:“多谢皇上体恤!”
“嗯!来,吃菜!这个龙眼盘龙膳你最爱吃了!朕特意让他们运来的新鲜龙眼,爱妃你尝尝,可适口啊?”
“多谢皇上!”
皇后在一旁眼睛瞪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