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日后如何打算？”</p>

酒足饭饱，柳沉烟颇为惬意地翘着**，粉裙之下若隐若现的雪嫩肌肤，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就刚好秦川能够瞧得见。</p>

这个妖精！</p>

心中暗道一声，秦川扔下了手中的筷箸：</p>

“既然你说的穆痕都来了，那想必不需多少时日便能查出那神秘人，到时候势必会有一场交锋，该出来的人也都会出来了。”</p>

秦川应道，“眼下，就只有等呗。”</p>

“如何等？”</p>

“该吃吃该玩玩，你还用我教啊？”</p>

白了柳沉烟一眼，秦川这般打算倒也是无奈之举，如今除了等，自己也不知如何查起。不过，心中倒是打算着，去找上官瑶说明自己的身份。</p>

天下间，自己最不想欺瞒的，就是她。</p>

“嘿嘿。”</p>

忽而，柳沉烟莞尔一笑，“你想在我这儿蹭吃蹭喝啊？姐姐可养不起你。对了，也不知叶秋奇那小子给我结账了没有。”</p>

“……”</p>

秦川心中愈加无奈。</p>

这个女人，真是修真界年轻一辈中威名赫赫的玉剑宗柳沉烟么？</p>

“哐当！”</p>

突然，秦川一手拂起，袖中落出两条金块，扔在那案桌之上，眉目一扬，瞥了柳沉烟一眼。似是在说，小爷用不着你养……</p>

“哟呵，年少多金啊！”</p>

柳沉烟眼神一亮，笑道了一声。</p>

当然，秦川自是知晓她如此是装出来调侃自己的。修真之人，大多对这黄白之物视如粪土，柳沉烟有此名声，更不会是贪财之人。况且，她堂堂玉剑宗的未来宗主，哪里又会如俗世女子一般看见两条金块便走不动路。</p>

想着，秦川也不再理会她。</p>

“掌柜，两间客房！”</p>

听得秦川的叫唤，柳沉烟一下又邪魅了起来，对着秦川挑了挑眉：</p>

“如何不只要一间呐？”</p>

“掌柜，一间！”</p>

“……”</p>

随即，秦川一下立起身来，见得柳沉烟微微沉了下来、又带着几分隐隐娇羞的脸色，美艳而不可方物，自己心中却是一阵暗爽。</p>

跟我斗？</p>

“我出去走走，你随意。”</p>

临走之前，却又对着柳沉烟正色了一声。</p>

方才的话当然也只是玩笑，谁心里都清楚。那两条金块也依然落在桌上，任凭她怎么处置了，她要真只要了一间房，那自己再要一间便是。自己自然不会与她同寝，不过她，又岂会真的与自己同住一间房。</p>

摇了摇头，秦川走出了门。</p>

……</p>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p>

幽州不如其他地方的繁华，方才在这街道上随意走了半晌，行人街贩已是统统散去，空空如也，天地之间，一片寂寥无声。</p>

只有几片落叶，随风而起。</p>

不知不觉，夜幕已至。</p>

一直在这城中转了三圈，秦川方才朝着一处早已确定的街巷走去。那里，正是自己探得的上官瑶几人的居处。</p>

“直接对她坦白吧。”</p>

秦川心中想道。</p>

单独将上官瑶唤出来，与她说明自己的身份，想来她也会替自己保密。至于叶秋奇，等自己解决了所有的事情，再与他说，也不迟。</p>

月明星稀。</p>

空旷的街巷，莫名拂过一阵狂风，掀起了秦川的发梢。</p>

过得片刻，方才平息下来。秦川心中一怔，不过还未来得及多想，便见自己的前方，一道人影朝着自己缓步走来。一袭白衣，仿佛黑夜之中的一抹光明，又仿佛，是这天地之间最纯洁的一寸净土。</p>

上官瑶。</p>

一步，一步。</p>

二人擦肩而过，却是谁也没有言语。</p>

夜晚淡淡的轻雾，不知何时弥漫而起，几片落叶被卷入高空，又缓缓飘落下来。皎白的月色，倾泻而下，却显得几分凄清。</p>

“瑶瑶。”</p>

突然，秦川心中一定，回过身来唤了一声。</p>

“你究竟是谁？”</p>

上官瑶冷声一问，衣角迎风而起。缓缓地，也转过了身躯，双眸注视在秦川的身上，似乎波澜不惊，又似乎，隐藏着几分悸动。</p>

“我是小川啊。”</p>

秦川浅浅一笑，不再伪装自己的嗓音。</p>

然而，下面的应答，却是让他忽然一怔，不知是失落，还是凄苦。</p>

“你不是他。”</p>

上官瑶淡淡地说道，“他犯下那等大错，又如何会再来找我。如今我是正道，而他与天下正道为敌，我与他形同陌路，如何，相伴一生？”</p>

“他不会，让我也背离道途，陷入魔障。”</p>

“更不会，弃了他的紫涵。”</p>

似有两行清泪，从上官瑶的眸中滑落，映在了秦川的眼中。又似乎，缓缓流入了心里，带来几分苦涩，几分，哀怜。</p>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