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2 / 2)

卢佳尖着小嗓子,击了两下掌说:“今天是小龙龙十九岁生日,让在屋的吃饭的姐妹们和我一起祝福小龙龙生日……”</p>

“快乐!”在屋吃饭的所有人喊到。</p>

卢佳继续说:“下面请小寿星吹蜡烛!”</p>

“好!”我笑着答应一声刚要吹,这时卢佳说:“慢!先许愿!”</p>

“对!”我说着双手握于当胸许愿。完事儿我又要吹蜡烛。卢佳又说:“慢!小龙龙,这十根蜡,你一口气吹得完吗?我得给你找个帮手,过来卢佳端着蛋糕站在我和尉迟明艳中间说:“好了,一起吹吧!”</p>

尉迟明艳瞪了卢佳一眼说:“佳佳,别闹!”</p>

卢佳不悦地说:“你俩吹不吹,不吹我可生气啦。我要是生气了,手就发软,蛋糕要掉地上我可不负责!”</p>

我看看尉迟明艳说:“姐,吹吧,别浪费粮食!”</p>

尉迟明艳才点头。</p>

卢佳数着“1、2、3”我和尉迟明艳吹灭了蜡烛。屋内众人又是欢呼。</p>

卢佳端着蛋糕说:“咱这屋美女太多,这蛋糕太少,就由我们一班的同志代大家分享吧!”</p>

一阵哄笑过后,其他桌上人各吃各饭。</p>

切蛋糕要是其他班肯定切不匀,可我们班例外,九女三男,正好十二份。</p>

大家吃着。卢佳说:“小龙龙,你真是的,连食堂的赵师傅都说了,你今年二十岁该多好,两根蜡烛就够了非得是十九岁,浪费国家资源!”</p>

我看看她说:“佳佳,你累不累呀?这心你也操?你就不是我亲妹妹,否则我一天打你八遍!”</p>

卢佳赶忙抱住尉迟明艳的胳膊假装害怕的样子说:“嫂子,我哥打我!”</p>

尉迟明艳轻拍了卢佳一下说:“就你这张嘴,竟胡说,该打!”</p>

桌上众人笑。</p>

卢佳装哭说:“谁都不管我!谁给我块蛋糕,我一头撞死得了!”</p>

何晴说:“别装哭了!再给你两块蛋糕你也吃得完。人家别人的零食还没吃完呢,佳佳你倒好三天就吃完了。都是明艳姐姐宠着你,又给你不少,我都看不过去了!”</p>

我开口说:“好啦,别耍宝啦!赶快吃饭吧!佳佳,别再冲你艳姐要零食了,我的没怎么动,晚上吃完饭去我那那去!”</p>

“嘿嘿!还是小龙哥哥好!”卢佳笑着说。</p>

我摇头点指卢佳说:“你这张嘴,真斗不过你!”</p>

下午训练我去卫生间时尉迟明艳游到卢佳身旁说:“佳佳,你今天中午可托大了!弄得食堂里的人都以为我和小龙有什么似的。”</p>

卢佳满不在乎地说:“大就大呗我就是要所有人都知道你和他是一对儿。”</p>

尉迟明艳说:“佳佳,姐求你了,别再闹了!我和他不合适,我根本配不上人家!”</p>

卢佳不解地说:“配不上他,还对他那么好!姐,你傻呀?”</p>

“傻就傻呗!”尉迟明艳说。</p>

卢佳说:“姐,就你这份心,他就是块钢也该融化了!”</p>

尉迟明艳说:“他应该有更好的归宿。听姐的,别说了。他(我)回来了,我过去了!”</p>

卢佳摇摇头,叹了口气。</p>

5月7日,汪瑞年把我叫去。我进办公室时罗文谦也在。</p>

我敬礼后,汪瑞年摆手让我到他近前去。他桌上摞着一打文件袋。</p>

“怎么啦?汪大、罗大。”我问。</p>

汪瑞年说:“小龙,有人挖你们文工团的墙角,也是在挖我们猛虎团的墙角。这些东西只要到他们个人手,只要他们个人同意,我们就得无条件给他们办理调离手续,把他们送走。对了,这里还有你和小郭的。”</p>

“汪大,把我的拿来!”我说。</p>

汪瑞年一边递一边说:“怎么,小龙,你也动心了?”</p>

我一边接一边说:“看看,看看!”</p>

我拿出文件,第一页是邀请函。</p>

龙霄瀚同志:</p>

西北军区“五·一”文艺汇演,我已知你在文艺方面的才能。现特邀你加入EP文工团,望你同意,速答!</p>

此致</p>

EP文工团</p>

5月4日</p>

其后面是调换兵种、单位的文件。</p>

这就是“调令”,这就是命令。只要被调者自己同意其所在部队不得干涉。</p>

在后面是个人简历表。</p>

我笑着说:“不错嘛!EP文工团,在北京,这回回家方便了。”</p>

“小龙,你不会也要走吧?”汪瑞年问我,面现急色。</p>

我戳戳头说:“傻子才不走呢!在这儿,这一天又是劈砖,又要喝游泳池里的水,真是受够了,也累够了。还是当文艺兵的好!上台蹦哒个十分、八分的,就有人大把给钱。过个三年五载的,再娶个俊媳妇,这辈子我也就依足了。何必在这既挨累又挨骂,还有……不说了!”</p>

“小龙,这是你的心里话吗?”罗文谦问。他也坐不住了。</p>

我一副乖张的模样说:“汪大、罗大,这事儿明摆着,这是强制令,拦你们是拦不住的。看来又该行使我这个文工团团长的权力了,多劝几个跟我走。看来不去兰州总部就对了,这去了EP,兴许在我的光辉领导下还能组织个EPB团。汪大手别摁着那文件袋儿啦,可别耽误我们年轻人的前程。那来吧!”</p>

我从汪瑞年手里夺过那一打文件袋儿。汪瑞年差点儿闪了腰。</p>

我抱文件袋儿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还是那副德行说:“对了汪大、罗大,感谢你们这俩来月对小侄儿的栽培和关照,小侄儿永记在心。还有下午借一下你们那个小会议室一用。对了,忘了,革命的敬礼。”敬礼后我是徉徜而去。</p>

我身后的二人几乎傻掉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