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深人静,永夜身上又有伤,应该一个人静养休息才对,在和谁说话?
“痛啊……你一剑杀死我算了……”
杀?
骆长歌脸色骤变。
是谁深夜前来刺杀永夜么!
想到张永夜有性命之忧,骆长歌再无任何迟疑,澎湃灵力勐然从她掌心喷发而出。
“砰!”
脆弱的木门炸成无数碎屑。
骆长歌杀气腾腾飞掠入屋。
然而,当她看清眼前的情形时,整个人如遭雷噼呆滞住。
只见床榻上,张永夜将裴红衣压在身下,两人相拥缠绵不分你我,裴红衣还用双臂勾住张永夜,卖力的在他脖子和脸上亲吻。
……
张永夜本以为巫释天和他达成协议后,两人之间的恩怨就能告一段落,没想到她还要扑上来撕咬自己。
“不是都到此为止了吗,怎么还没完没了的……”
张永夜头大如斗,被巫释天用力咬住脖子,也不敢剧烈挣扎,生怕把裴红衣的身体弄伤,只能一手箍揽她酥腰,一手摁住她后脑勺,将其压制的不能乱动,希望她这一口咬完能冷静下来。
然而,巫释天根本没咬过瘾,咬完张永夜脖子,又一口重重往他脸上啃去,羞怒的恨不得把这狗贼生吞活剥了。
“痛啊……你一剑杀死我算了……”
“砰!”
这时,一声巨响突然炸开。
张永夜忍痛转过头,见木门分崩离析,一道白袍人影穿过大量洒落的木屑闪掠进来。
“有人来了!”
张永夜心中大惊,连忙拍打巫释天后背示警。
巫释天却莽劲上头,一心只想报复教训张永夜,也不管来人是谁,继续咬住他下巴不松口。
张永夜又痛又急,眼见制止不了巫释天,便干脆将她搂在怀里抱起来,准备应付不速之客,可当对上那双震惊的星眸时,他脑子里“轰隆”一声,犹如炸开晴天霹雳。
“师、师尊?!”
张永夜懵了。
他打死都想不到,他和骆长歌的重逢会是在这种的场合。
懵的不止是他,骆长歌比他更要不可思议。
看着床上两人缠绵拥吻的画面,张永夜曾经说过的甜言蜜语、许下的海誓山盟,逐一在耳畔回荡重响。
“所以我们不当师徒了,师尊,你做我的道侣好吗?修行中人都是快意恩仇敢爱敢恨的,师徒还是道侣,一念之间而已。”
“师尊不回答也没事,反正你这辈子被我吃定了,逃不掉别人也抢不走,等我从昭煌城回来,立刻就要娶你为妻!”
“我再发一次誓!倘若我将来辜负师尊,或是违背师尊心意,就让我万剑穿心死无葬身……”
“师尊宝宝,你等着,等我从昭煌城回来,一定要让你成为诸天万界最幸福的女人,绝没有任何人能伤害你半分!”
“……”
张永夜说过的每一句话,都深深铭刻在骆长歌脑子里。
她甚至记得逆徒说这些话时真挚的眼神,却与他此刻怀里抱着其她女子的场景,产生极其讽刺鲜明的反差,让骆长歌痛彻心扉,仿佛有利刃一寸寸在她体内绞动,
“师尊……你听我说!”
张永夜彻底慌了神,方寸大乱。
“噗!”
骆长歌忽然捂住心房,张嘴喷出一口血雾。
见骆长歌被自己气到喷血,张永夜更加惊慌,手忙脚乱想把怀里的巫释天丢下去。
骆长歌最后深深看一眼两位苟合的弟子,什么话都没说,捂住宛如刀绞的心房转身飞出门口。
“巫释天!你这比杀了我还让我难受啊!还不如把我千刀万剐算了!”
张永夜此时的滋味又何尝不是心如刀割?双手掐住巫释天腰肢,用力将她往床上一丢,体内灵力催发到极致,风驰电掣追赶骆长歌离去的方向。
……
“刚才那个白袍男人,就是狗贼和转世之身的师尊,骆长歌么?”
巫释天望着空中由张永夜化作的长虹流光,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
她虽然从未见过骆长歌,但自苏醒以来,耳濡目染听到裴红衣提起骆长歌许多次,也知道裴红衣、张永夜、骆长歌三人明面上的关系。
“转世之身自幼便爱慕骆长歌,后面移情别恋和狗贼在一起,我刚才和狗贼那样一幕被骆长歌看到,他岂能咽的下这口气?”
巫释天目光复杂,明白张永夜追上骆长歌是要去解释,防止骆长歌事后对二人痛下杀手灭口。
“都气到喷血了,可见骆长歌心中有多么悲愤,狗贼贸然追过去,只怕会被骆长歌一怒之下击毙……”
巫释天心中无端端产生担忧,想做点什么补救措施,却不知该从何处入手。
……
……
昭煌城城门口。
“一个个的都精神点!”
翼骑统领林火对一众守城将士训话。
“封城命令是陛下亲自下达的,封城期间,哪怕是六部的尚书大人,如果没有陛下手谕,也绝不能放他们离开皇城,倘若放跑任何一个可疑人员,你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部都得人头落地——”
“统领大人,有人要强行出城!”
某位将士突然惊呼失声,伸手指向天边。
众人扭头望去,见一道白光好似彗星坠落,势不可挡从远处激射而来,意欲强行冲破守城将士们组成的封锁线。
“大胆!”
林火勃然盛怒:“在昭煌城中,竟敢如此大张旗鼓冲击城墙,速速给我结阵绞杀贼人!”
“统领大人,等一等……那道白光中的人,好像是骆国师?”
有将士开口提醒。
林火一愣,催动灵力定睛看去,发现白光中的男人果真长了一张俊美无双的脸,超凡脱俗如天上的仙神,不是大乾国师骆长歌是谁?
“国师大人什么时候来昭煌城了??”
林火迅速反应过来,连忙改口:“赶紧给国师大人让路!快快,所有人都滚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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