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指指身后的郝正刚:“他是郝叔叔,住在我对面那个楼里的邻居。你晚上就到他家住,咱们现在去坐他车回家。”
“你好啊!”郝正刚伸手和他握握惊讶道:“嗯,劲儿还可以!”
“你的劲儿也不小,”林渠惊讶道:“我们村里要比力气,还没有能让我呲牙的呢!”
“那是,人家原来是特种兵,你那点力气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听姐姐这么说,林渠睁大眼睛,看向郝正刚的眼神里充满了崇拜。
回到小区,林渠先到郝正刚那边把行李放好、洗个澡,然后被马肖萍唧唧呱呱地一路领着进了许静的门,进来不过十分钟就和二喵玩成了朋友。
许静问他有没有计划安排,想去哪里,林渠说着说着,从兜里掏出个布包来,问:“姐姐,什么时候能见到姐夫呀?”
“他工作忙……,”许静忽然停住嘴,瞪了正在门边捂着嘴乐的马肖萍一眼,吓得她赶紧摇手:“不是我,我没说。”
“不是肖平姐姐说的,”
林渠赶紧解释,他把布包打开,里面是个竹子雕的茶杯,杯盖顶上用浅浮雕刻着一个大阿福般的胖小子,手里举个“子孙万年”的条幅。
“这是老爸让我带来,给姐夫的礼物。”
“真漂亮!这是你爸爸作的?”马肖萍凑上来看了眼惊叹道:“老爷子居然有这个手艺!”
“他费不少时间呢。”林渠说。
“唉,他可真是,眼睛不好、腿脚不好、腰又刚作了手术,干什么要在这上面费力呢?”许静说着垂下眼泪来。“他回养老院去了么?”许静问。
“没有,他说老宅就是家,既然回去就不想再离开。
朱叔叔就叫人把房顶铺上油布,又把歪了的梁架支撑了下,开裂的墙也用东西堵上。
说这样先叫能住人,等新房子盖好了再说老房子怎么办。姐,你真要重新盖那房子么?”
林渠看着姐姐。这时一旁的马肖萍觉得她姐弟俩最像的就是这双会说话的眼睛,简直连睫毛都是一样的!
“老房子那样住不得人,肯定要重新盖的。好在咱们宅基地还够。不过不能在原来地方盖,要往后面移。
朱先生说以后新房子估计开门就是山坡坡了。不过那边地结实些,再采取些技术手段便不会再有墙裂开的事。
”许静说到这里忽然歪着头想想:“老宅拆掉了,兴许可以打口井,或者搞个水塘?”
他们又聊了一会儿,许静从弟弟嘴里得知村里其实早通电了,家家户户还安装了沼气炉子和太阳能热水器。
“咱家因为一直没人,所以这些就都没有弄。不过,朱叔叔说这些很好搞,新房子盖好就都有啦!”
“对,新房子盖好就都有了。你不用担心,一切会好起来,他的生活有人照顾。你今后的任务就是学习。
等学好毕业,就可以出来帮着姐姐一起做事、挣钱!”
马肖萍去切西瓜的当口,林渠小声说:“现在我相信你是我姐姐了。”
“怎么,你难道以为自己是被拐卖了不成?”许静逗他。
“我长这么大,谁也没说我还有个姐姐。忽然朱先生就来了,说姐姐让他来接我。
当时我都懵了,要不是他让我用手机和爸爸通话,我怎么也不会跟他走的!”
“我也一样。”许静也轻声道:“正上班呢突然冒出个人说是我爸爸,后来又告诉我还有个弟弟。
要不是他通过关系去地方上核实了确有其事,我哪里敢认?”说完,姐弟俩互相看看都“噗”地笑出声来。
“那你,在火车站那会儿都没信?现在怎么信了?”
林渠瘪瘪嘴:“我虽然看过你照片,可没想到过你那么漂亮啊。你没瞧见那些男的怎么偷偷看你?”
许静刚开始还以为他在夸自己,后来猛然醒悟他说的是真实感受。这小家伙,原来太漂亮也会令人难以信任并导致警惕的!
“不过你刚才说到爸爸身体不好,还有以后盖房子的事情,我看你眼里流露的表情,觉得你真是我姐姐了。”这话让许静哭笑不得。
她拍拍弟弟的肩膀:“其实我也觉得难以置信,后来注意看你眼睛,才觉得咱们真是一家人
。你没注意到么?我们眼睛、眼皮甚至神色都很近似。
虽然五官确实有所不同,但眼睛是一样的,和爸爸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