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进微微一笑,扶起面前两人,道:“二位头领便是江湖上唤作移山力士和撼山力士的崔埜、文仲容吧,只某便是王进,却不再是那禁军的总教头,如今只在山东独龙冈落户,头领方才所讲的林教头亦在冈上。”
“王教头如何知晓我兄弟二人贱名?”那崔埜闻言惊讶道。
只一旁的文仲容脑海中思绪翻转,片刻后心中一震,一把拉住崔埜,快步朝着祝彪而来,直推金山倒玉柱的拜倒在地,道:“小弟不识泰山君当面,险些坏了江湖道义,当真是万死莫辞。”
那崔埜亦是反应过来,直拜倒在地,道:“久闻泰山君仁义无双之名,不曾想今日小弟二人真是猪油蒙了心,叫江湖中人看了笑话,还请泰山君恕罪。”
祝彪忙扶起二人,笑道:“二位兄弟这是说的哪般话,不知者无罪,况且你二人也不曾想要坏我性命,不过是无奈落草,刀口上舔食罢了。”
“公子此言当真是叫某等汗颜,如今奸臣当道,若天下多些如公子这般人物,某等哪需在此落草为寇。”文仲容听得言语,直一脸的愤慨道。
崔埜却是神经大条,并不在乎这些,只道:“仲容哥哥却是莫想这些糟心事,某等兄弟啸聚山林,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岂不快活,也用不着受那鸟朝廷的气。”
文仲容闻言,却是好气,直愠怒道:“只你这般甚事都不往心里去,田虎那厮逼迫得紧,咱们怕是连强盗都快当不上了。”
“泰山君在此,文仲哥哥不请去山寨与唐斌哥哥相见,却是说这些作甚。”崔埜被数落两句,直瓮声瓮气的呛回道。
文仲容听罢,却是眼前一亮,只心中想到却不正是瞌睡来了遇到了枕头,如今泰山君来此,若能投到此人门下,却不刚好解了咱抱犊山之急,只此事重大,还需与唐斌哥哥商议一番才行。
“却是小弟糊涂了,还请泰山君与王教头......
祝彪见其言语纠结,心中知晓其犯难在何处,便将扈青娥与许贯忠、红衣引至身前,道:“这位是拙荆,这位是某至交好友许贯忠、这位是家中小妹红衣。”
文仲容与崔埜闻言,忙朝着扈青娥拜下,道:“小弟见过夫人。”
扈青娥微微一笑,道:“两位不必客气,都是江湖儿女,无需在意这些繁文缛节。”
文、崔二人闻言,亦是认同,又与许贯忠、红衣见礼,此时方听得文仲容把话说完,“请泰山君与夫人、王教头、许公子、红衣妹子上山寨一叙,咱家唐斌哥哥仰慕泰山君久矣,若能得见,定会喜不自禁。”
祝彪与许贯忠对视一眼,目光中都透出一抹赶巧了的蕴意,便听得祝彪说道:“此事本是专程来抱犊山寻三位兄弟,个中是由咱们上山再说。”
一旁的崔埜听了倒是无甚想法,只文仲容确实眉梢涌上一抹喜色,忙引着众人朝山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