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朝阳偷偷的看了秋泉一眼,回答到:“完成了,作为战役计划的预案准备的,不过,锁在参谋处的柜子里,没敢往出拿!再说了,还有不到八个小时的时间,现在调整部署也来不及啊,护航舰队和航空兵也要随之调整护航兵力,牵涉的部队太多,还是别给师长和唐司令您添麻烦了!”
唐秋泉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呀,什么时候变得胆小儿了,就按照你的预备计划进行,我立即上报师指挥部,我还告诉你,不仅仅是你马朝阳多预备一手,护航舰队也是制定了两套护航方案,乐一琴和刘粹刚那里,也是做了几手准备,根本不需要做什么大的部署调整,更不需要强迫推翻重来,至于你说的兵力不足问题,也好解决!”
“唐司令,改变计划就这么简单?”马朝阳惊喜的问道,他已经相信了秋泉的话,这么一场大战役,不可能仅仅是一套计划,不过,兵力问题,他不相信秋泉能有什么办法,调到北方的部队,那个不是担负独立的进攻方向,从那儿调兵?
秋泉看出来马朝阳的疑惑,转脸对含笑不语的韩铁说道:“韩司令官,你也听到了,马朝阳遇到了实际困难,这样,我决定,从海军陆战队调出三个旅的兵力,转属东南机动兵团,归马朝阳指挥,你意下如何啊?”
“嘶!”韩铁吸了一口冷气,直咂牙花子,他是有点儿舍不得,其实,在马朝阳跟唐秋泉交谈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猜到了大概,按照马朝阳的作战计划,东南机动兵团部队一分再分,兵力肯定会有不足,恐怕要自己出血了?
“怎么?你韩铁手里有超过十六万人的兵力,个顶个都是精兵强将,加上装备精良,关东军在辽东半岛的正规部队,才有多少兵力啊?两个半师团六万来人,打起来,你韩铁还不是一路平推,调出三个旅,怎么还跟割肉似的心疼不已?说句痛快话,这三个旅的兵,你借还是不借?”秋泉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韩铁见躲不过去,便爽快的说道:“成,您唐司令官开口了,我韩铁也不是小气的人,再说了,马司令官也是有实际困难,这兵,我肯定借,而且,还是海军陆战队最好的三个旅,成了吧!怎么说,咱们都在一条船上不是!你马司令官打不好,我韩铁的脸上也无光啊!”
“哈哈哈!”三个军中男儿爽朗的笑声,回荡在码头上,随风飘向远方,黄海的波涛,卷起朵朵浪花,轻拍堤岸,发出“哗哗”的涛声,似乎在回应这豪迈的笑声。
在青岛海空军基地,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刘粹刚少将的寝室里,又是另外一番情形,参加完渡海战役指挥部的军事会议之后,刘粹刚和乐一琴两人,继续被军事会议中途打断的小酌,几样刘粹刚精心烹制的江南风味儿小菜,一瓶白酒,仅仅喝完了一少半儿,看来,这两位独立师航空兵的大佬,兴趣并不要在喝酒上。
不过,虽然酒喝得不多,但两人都多少有了些醉意,这大概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的意境吧,菜也吃得很少,乐一琴和刘粹刚两人,更多的是聊天儿,什么都聊,从两人在国民政府航空署浙江笕桥航校认识开始,到“八、一三”淞沪战场大空战,再到接到师长的邀请,到定边航校担任教官,最后到握有重兵的一方将领,独立师举足轻重的人物。
说起来,刘粹刚和乐一琴,自打三九年春季,根据师长的命令,独立师航空兵拆分为南北两大飞行集团之后,便各自在不同的战场上,跟日本陆海军航空队、英国驻印军航空队、苏联空军进行一场场殊死的空中搏杀,像今天这样,坐在一起,谈些往事的机会,却是一直没有。
刘粹刚抿了口酒,带着含义的问道:“一琴,咱们两个接受师长的邀请,离开**到定边航校当教官之时,你想过吗,今天能够挂上少将军衔,指挥几千架作战飞机,成为威震一方的人物吗?能有今天这样位高权重吗?”
乐一琴倒是豪爽,半杯酒一饮而尽,抹了一下嘴巴,笑着说道:“粹刚,说实话啊,根本没想到,当时啊,就想痛快的打鬼子,在那打鬼子痛快,就到哪去,咱们那些同期的兄弟们,在笕桥航校呆得都不痛快,你还记得那个驱逐机总队总队长毛邦初吧?就是那个吃人饭不干人事儿的家伙!”
(未完待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