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女儿,赵正山是一言难尽,气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赵翠羽默默的来了一句:“爸,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赵正山抬头看着她,实属也是无奈:“不说了,你赶紧收拾吧!记住,只拿自己的东西不要拿错了。”
“嗯。”赵翠羽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屋子,心里失落不少,这里的每一处都有她们两个最美好的记忆。
至少,她是这样认为的。
他们两个一起逛街,一起挑选衣服。
一起做饭,一起吃饭的客厅。
还有致远经常躺的沙发,沙发很软,有一个特别大的海绵垫子。
他平常手术多,回到家里基本上都是腰酸背痛,最喜欢在软的地方躺一会儿。
他是医生,知道这样对脊椎和腰椎不好,但还是喜欢。
毕竟暂时的舒服胜过未来的疾病。
自己也会给他揉一揉,只希望他能好受一点。
还有,当初自己意外怀孕,正好赶上了他在医院忙的时候。忙的连个电话都接不上,经常颠三倒四连轴转,黑白天都分不清。
还是赵翠羽在医院挂了他的号,这才见到了他,仅仅在他的办公室待了十分钟而已,应致远就让她打掉,说是他们现在暂时不适合要。
赵翠羽听话的答应了,打胎那天,她也是一个人去的,甚至被同在医院病房里的人指指点点,说她是个小三,连个人陪都没有。
当时父母在家里,赵翠羽没敢说,因为他们多心软,母亲宋月还是个虔诚的佛教弟子,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打胎的。
当时事情被父母知道之后,他们脸色铁青,应致远和自己被数落了好长时间,事情才慢慢的过去。
从那天之后,赵翠羽就落下了病根,每一次来月经的时候,小腹都巨疼无比,有的时候疼的需要吃止疼片,才能缓解几分。
一个白色的巨大行李箱被收拾得满满当当,赵正山起身,和妻子宋月走出了大门,赵翠羽紧跟其后,回过头来,看了最后一眼,这才依依不舍的跨过了这道大门。
再见了,致远。
几个人下了楼,赵翠羽看了看手里的钥匙,把行李箱交给了父母:“爸妈,我去把钥匙还给他,你们先回老家,我随后就回去。”
赵正山看着姑娘:“行,我相信你,不要再给人家找事儿了,听见了吗?”
“嗯。”
赵翠羽答应了,赵正山和妻子离开了这里,目标火车站。
三院,赵翠羽来到应致远病房大门口的时候,刚准备敲门,就在玻璃上看见了那一幕。
辛然手里端着粥,一口一口的喂着应致远,他右手受伤了,暂时还不能动,需要打几天消炎药,让伤口慢慢的好起来,然后才能进行后续的手指功能恢复康复训练。
两人有说有笑。
她看着应致远,现在的他似乎很高兴,很幸福。
希望辛然是个好女孩,对致远好,就足够了。
赵翠羽知道,这一辈子,她和应致远恐怕再也没有任何结果了。
咚咚咚——
她敲了敲门,辛然回头来了一句:“进来。”
赵翠羽打开了病房大门,辛然莫名其妙的来了一句:“你,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