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试吃过烤鸭甜品，正觉得有些腻。好呀”天水道过谢，坐下来。</p>

小田忙抢着去烧水，李主任正好和天水聊聊。</p>

“上次泡泡带你来，你说的那些话，我还记着呢。你当时说什么来着烤鸭甜品这个主意从甜品本身来说只能做到不太错，因为本身思路就有问题我当时就想，哎哟，这个小姑娘了不得，跟泡泡总经理一样敢说话”</p>

“让李主任笑话了。”说得天水也想起来那天自己的发言，挺不好意思的。</p>

“可是事实也证明确实如此，你拒绝了来任职，后面来的那个小伙子出来的东西也不行，现在卖得不好，幸亏你能回来”</p>

“我压力也很大，于是这不来跟您请教来了。”</p>

小田的茶沏来了，天水拿起盖儿，学着吹了吹漂浮在面上茶叶片，香气是挺浓的，但是天水喝不惯这浓郁的味道，喝了一口就放下了。</p>

“其实烤鸭啊，就跟这茉利花茶一样，是只适合北京人口味的东西，服这儿的水土，但是要做到全国，问题就来了，很多人吃不惯啊。你说本来就很多人吃不惯，还要在未消化烤鸭文化的基础上再做什么烤鸭甜品，肯定有很多问题。”</p>

“您说得都对，但是泡泡做烤鸭甜品其实只是借烤鸭文化做产品，这个思路没有想这么长远的”</p>

“所以这就是你的功课了嘛，我只管做我的烤鸭，维持老北京的的味道就好了，但你就不同了”</p>

李主任的话没有说完，他知道天水要做甜品不可能用原来的烤鸭配方，一定会要改良。</p>

但这改良，他不太喜欢，滔滔不绝说了一些他的意见。</p>

第二次见面，天水没有说太多，通过这次谈话，她基本知道了泡泡公司里的人员状况，她作为年轻一辈，确实没有一定的魄力，是不敢这样挑战长辈级的老员工们的。</p>

回到办公室之后，小田逗趣说：</p>

“看来这个计划除了泡泡自己有信心，其他人都不乐观呀。”</p>

天水笑了笑，没有说话。</p>

下班回家的时候，思凡来接泡泡，出来时在电梯里好巧遇到天水，看到她也准备下班，忙叫住她。</p>

“你不如跟我们一起走”</p>

天水当然觉得那幅三人在车内的景象很奇怪，而且尴尬，有些惊慌失措的摇起头。</p>

“不用了，你们两个人可以说说话，我坐地铁也很方便的。”</p>

泡泡看看思凡，又看看天水，那一秒钟的停顿让天水耳根发热。但泡泡还是笑着附和着说：</p>

“是啊，思凡说得对，你跟我们一起吧天水，我们都回一个家不是吗”</p>

泡泡的语气并无不正常之处，反倒有因自己的不热心周到而感到抱歉。天水心里却是怕思凡做得太明显，会引起泡泡怀疑，便还想拒绝。这时思凡又说：</p>

“我让你和我们一起是因为怕泡泡一路上有什么需要，比如不舒服啦，要上卫生间啦，你可以照应她，客气什么呢”</p>

泡泡再一劝，天水就只能听从安排了。</p>

从公司里出来，天水好几次看到思凡从后视镜往后看到自己和泡泡坐在后排，泡泡闭上眼睛在打盹，而她却不能佯装睡着，只能一路忍受着思凡的灼热目光。</p>

比职场上的工作难题更让她感到憋闷的，大概就是处于思凡和泡泡这样的关系中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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