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坤不怎么想理他，应付道：“上学那会跟教练学过几招。”

“英雄出少年！老弟，你身手这么好，跟林大小姐关系又近，前途无量啊！”老刘继续恭维。

这时两名警官走进来：“事情的经过我们都已经记录下来了。杨帅，上次你du博刚放出去没几天，这又开始惹事了。”

“领导，这次是他们打我，不信你看看我这膝盖，都淤血了。”杨帅坐在板凳上装模作样的准备撸裤腿。

没人理他。

警官问道：“你们这属于民事纠纷，情节较轻，是诉讼还是协商解决？”

“必须让他们赔钱！你看这给我打的，我要是残疾了肯定吃他们一辈子！”杨帅马上就来劲了。

还是没人理他。

“你们看呢？”警官看向王坤和老刘。

“我们赔钱，但他要保证以后不再骚扰我朋友。”林可唯站起来。

“对，我来赔，就当破财消灾了。”老刘顺着林可唯的话说道。

“我们自己有钱！看你就恶心。”林可唯完全不给老刘面子。

事情的最后，林可唯赔给杨帅5千块钱，老刘赔了2万块钱，据说这是让杨帅不再骚扰陈雅的补偿。

从派出所出来，天都黑了。

林可唯情绪很低落，默不作声，王坤把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秋风起，夜微凉。

“阿坤，你说真正的爱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呢？”林可唯忽然停住脚步，倚靠在凰浦江边的栏杆上，看着王坤，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出能让心踏实的答案。

王坤看向江的另一边：“或许，能让你心安的，就是值得的爱情。”

“可是，我听陈雅说，那个杨帅，刚开始追求她的时候，对她可好了。陈雅以为可以让他改掉那些坏习惯，没想到最后被痛苦折磨的竟然是她自己。”

“她俩半年前就分手了，杨帅一直纠缠陈雅，每次du博输了，就想方设法找陈雅要钱，拿刀自残的事都干过，太可怕了。”

林可唯想象不出陈雅是怎么熬过那段时间的，一定很痛苦。

“陈雅跟老刘又是怎么回事？”王坤听完林可唯的述说，感觉陈雅也不像个绿茶。

“也是陈雅命不好，两个多月前，她爸在工地干活，被机器砸昏迷，成了植物人，她父母都没有医保，她自己又才刚工作，家里根本凑不齐治疗费。”林可唯都替陈雅伤心。

“陈雅年轻，又漂亮，很快就被老刘盯上了。后来陈雅家里的事小范围传开，老刘趁机借给她几次钱，帮她爸保住一条命。”

“老刘一直说他早就离婚了，每次朋友圈发家庭合照，都屏蔽陈雅，又很会献殷勤，时间久了她就以为老刘是真心喜欢她，虽然年纪大点，但对她家里很大方，所以最后接受了老刘。”

听林可唯叙述的时候，王坤始终能感受到她语气里的悲伤，还有心中的意难平。

有多少人的命运，不能自己掌握？

林深时雾起，梦醒时夜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