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色色,千古一祸,君子失德,小人常乐。大丈夫也难把美人~~关过。
却说吕布听了曹氏一番话,心中不喜,支吾两句便自睡去。
次日,吕布召糜竺来见,问道:
“吾闻汝糜氏一族,商行天下,与当世诸侯皆有所结交,可有此事?”
糜竺闻言,心内暗惊,慌忙躬身施礼,回道:
“我糜家祖居东海国,不过在徐州做些商贾之事,数代累积,方置下些许家业,岂有缘结交天下英雄?”
“哦?汝可识得刘备,刘玄德否?”
“只闻其名,却是素未谋面,不曾相识?”
糜竺俯首低眉,淡然回话。吕布冷笑一声,又问道:
“既不相识,何两次三番力谏陶谦,请刘备入主徐州耶?
今吾亦欲结盟刘备,汝若与其有旧,说成此盟,算汝一件大功,如何?”
糜竺冷汗直冒,拜倒于地,道:
“吾实是不识刘备,只因其素与陶公同盟,昔日袁术来攻,吾故献计请其来助。
今将军大义,解城围,退敌兵,复失地,又得陶公重托,执掌徐州。吾糜氏一族当尽心竭力,辅助将军,还请将军勿疑!”
“哈哈哈哈……吾只是平常相问,并无他意。子仲忠心,吾岂不知?
既如此,子仲且去,不必多虑。”
吕布闻言大笑,挥手让糜竺离去,糜竺再拜称谢,方躬身而退。
吕布望其身影良久,嘴角尚存笑意,眼神却是冰冷如刀。
糜竺归到府中,寻思适才吕布所言,坐立不宁。
至夜色降临,月照中庭,仍是忧心忡忡,便缓步踱入后园,立于莲池边上,不住长吁短叹。
忽有陈登来访,仆人将其引入后园,糜竺忙上前迎住,于池边小亭内叙话。
“元龙兄深夜来访,可有要事?”
二人见礼,糜竺疑惑问道。陈登不回其言,反问道:
“今吕布入主徐州,曹豹得势,吾二家俱有灭族之祸,子仲尚有闲情游园乎?”
糜竺望月长叹不语,陈登又问道:
“昔日陶府君待吾等如何?公又以吕布、曹豹为何许人也?”
“府君以一州政事相托,待吾等甚厚。吕布虎狼无义之徒,曹豹卖主求荣之辈,又何必问?”
糜竺面露愤恨之色,陈登抚掌叫道:
“然也,子仲既念府君旧恩,何不寻机图之?”
糜竺长叹一声,无奈道:
“今一州兵事尽掌二人之手,吾虽有心,实无能为也。”
陈登起身环顾,见四下无人,方道:
“吕布虽勇,多赖陈宫之谋。吾欲假意屈从曹豹,子仲可去结交陈宫,寻机挑起二人相争。
正所谓“疏不间亲”,吕布再如何看重陈宫,时日一久,亦必心怀芥蒂。
且刘皇叔处虽尚未有消息,吾料其早晚必来,到时吾等为内应,当可一雪陶府君之恨。”
糜竺闻言大喜称善。
后数日,陈登多备财货,亲送于曹豹,多言恭维之词,姿态甚低。
糜竺则与陈宫相谈甚欢,陈登趁机对曹豹言道:
“糜子仲素与将军不和,今托庇于陈宫,将军更不入其眼也!”
曹豹果然大怒,多与吕布言糜竺有二心,又暗使曹氏枕边吹风。吕布有心杀之,却被陈宫以大局为重之言所阻。
自此曹豹深恨陈宫,陈宫亦憎曹豹,二人愈发不和。
却说天子刘协暗书血诏,令杨彪、朱儁遣人去兖州召刘备除贼。
十数日后,信使携二人同回,言其为皇叔帐下谋士及随从,特同回长安作勾连之事。
杨彪、朱儁忙请相见,就见一白衣文士,入内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