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你拿回了一盘菜?(2 / 2)

站在旁边的沉丽愣了一下,“你要做菜?”

她记得这个陈厨师被请到厨房后,除了刚来的时候露了一把手,此后像死皮赖脸拿着工资的废物。

向来只指挥,不干实事。

要不是老板说他厉害,沉丽很想减轻这份成本。

陈厨师朝着旁边的女人翻了一个白眼。

“你没看见还是没长眼。”

他打算做盆菜,再去试试刚才的年轻人。

如果是碰巧,那就便宜他。

如果不是,就去问问他是哪个菜系的。

而此时的另一边。

主桌的气氛一片沉凝。

早已坐好座位的九个人,神情各异,而大多数的人视线飘忽的看向乔亚科。

科守强哼着小曲,慢悠悠的用快子将茶杯中的绿叶给夹了起来。

棕黄的快子头轻巧的将绿叶结成了一橦。

廖运文满头大汗,低着头,将手机遮掩在桌子之下。

【廖运文:师傅,师弟去哪了?】

【乔亚科:再等等】

乔亚科的女弟子谢海燕空耳不闻眼前事,专注的拿着一巴掌大小的笔,在便写本上续写最近接下的剧本。

科守强看着空唠唠的茶水,将手上的快子一把拍到桌上。

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乔亚科:“哎,我说老乔,你这徒弟确实很有个性啊,让我们等他二十分钟。”

随着破窗效应,其他心中烦闷的人也纷纷出声。

“是啊,不是我说啊,老乔。不是我不给你面子,是你徒弟不给我面子。”

“这放鸽子放了半天,你可得好好教教你徒弟,别养成这样的习惯。”

乔亚科坐在主位,只能含笑点头,这事情确实成名,沾了点错。

“我明白大家的心情,但规矩摆在这,成名吗?还小也不太懂。大家都是宰相肚子撑船的阔气家伙,也不要和小辈计较。”

“回头我请你们喝醉阳烧。”

乔亚科这赔话和赔礼都放出,顿时不满的声音降了下来。

科守强抬眼,他刚从乔亚科那吃了暗亏还赔了两个大红包。

怎么可能轻易放过。

“老乔啊,成名他也不小了,要是放在以前他的岁数都结婚了。怎么几年没见你像是被灌了迷魂药似的。”

“老乔,你不会中邪了吧。要不待会叶散去庙中讨个福纸。”

乔亚科脸刷的一下就黑了下来,这科守强是摆明了暗示自己年老痴呆。

到他这个岁数还是很在意那些病病灾灾的。

正要开口说话,旁边清朗的男声响起。

“科伯伯,我学过卦术,我看你印堂发黑,今天必有血光之灾呀。”

李成名一手端着盘子,另一只手,手指恰成一朵花状念念叨叨。

“哎呀!这怎么额头都湖成墨了。大灾呀大灾!”

直说的瑶晃着脑袋,叹息的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李成名怜悯的看着科守强。

科守强脸一黑,他怎么听不出李成名嘴中的戏弄。但说实话,在现场和小辈计较又太过丢脸。

只好扯出笑容:“我怎么不知道成名还学过算卦,不会是地摊经济学吧。”

地摊经济学,正经的指经济。

不正经的指骗子。

李成名有些许惊讶“柯伯伯,挺潮啊,这种词都会用。”

“可惜不知道明天能不能相见。”

“唉,人死不能复生。”

科守强深吸了一口气,面色发胀,拿起一双快子拍到桌上。

“乔亚科,还不好好管教一下你的徒弟!”

乔亚科露出抱歉的眼神,“老科对不住啊,我这徒弟性格,我怎么管得住,毕竟我这老胳膊老腿,唉~”

李成名一顿发挥完,然后将手上端着的桌子放下。

一声清脆的碰。

这下全桌人才注意到他,不止人来了还带了盘东西。

乔亚科看着这盘菜开始思索,然后恍然大悟,又皱起了眉头。

凑到李成名的耳边,低声的问道。

“你偷别人菜了?”

“……”

李成名无语中混杂着一丝好笑,最后只摇了摇头。

“你们尝尝,这盘菜,我炒的。”

这话一出,全桌的视线都迷茫了。

“这菜…你炒的?”

“你怎么炒的?哪来的地方给你炒菜,又没有锅,又没有柴火,也没有烟。”

随着众人惊奇的声音落下,李成名咧开了牙齿。

“我去厨房投诉,顺带炒了盘菜回来,你们尝尝,我独家手艺。”

廖运文坐在旁边恍然大悟:“所以你这20分钟是去厨房炒菜了??”

李成名点了点头。

“没错,我炒的还挺好吃的,樱桃鹅肝,你们快吃。”

而大家的重点完全不在这里,尽管是科守强,也不由脑的混乱。

你20分钟去厨房炒了个菜回来。

先不谈论炒菜的事情,你好好待在宴会,你怎么突然就进厨房了?

进了就进了,怎么还做菜回来?

李成名看着惨遭冷落的自己,看着大家丝毫不热情的伸出手尝试,无奈之下自己夹起了一块。

直接丢到了乔亚科的碗里。

乔亚科一口吞咽而下。第一口没尝出味道,只感觉通过喉咙的时候,冰冰凉凉。

既然第一次都尝试了,况且是徒弟厨艺还行,就是这叫做樱桃鹅肝的东西名不副实。

不是樱桃吗?怎么瞧着像个饼啊?还是刷了麻酱的饼。

乔亚科第二口小心翼翼。

“卡察”

“卡察察卡……”

这一咬就停不下了,瞬间小圆饼三口伤之下化为空气。

乔亚科几乎毫不停歇就夹下了下一个扁饼,他可是能看到盘子中总体的肉饼就不多。

必须抓紧吃,比别人多吃点才妙。

他那积极的动作,顿时吸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有人争才显得东西香。

顿时一双双快子好奇地夹起了一块肉饼。

摆放在面前,轻轻一咬。

那厚实的层层夹杂,彷佛是肉泥按摩着舌尖。

嘴巴细细的品尝,脑海中不断发出,再来一个的信号。

遵循着本能伸出了快子。

顿时无数快子悬停在已经空掉的盘子面前。

齐刷刷地陷入了沉默。

“这东西,就这么点?”

“我吃了吗?我都没感觉。”

“唉,都等了这么久,成名你怎么不多做点,我们又不是等不住。”

“是啊!我就吃了一个饼,一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