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要去你自己去。”
莫伶郁闷的搡了他一把,乔平倒了过去,等他笑呵呵的爬起来,又问道:“那墓穴我们能去吗?我想去瞧瞧,我们离远些应该没事。”
“怎地不能去?骑马也就一日路途,约定时间在七天后,我们第六天一早就出发。”
“行,那就这样说好。”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了会儿便休息了,莫伶躺下就睡,乔平则盘腿坐在角落修行。
后面几天里乔平只出过一次门带回来一副棋,他晋升为弟子后已经不用忧心杂务,连带着莫伶也不需要去,虽然说他还没做过任何杂事。
今天已经是第五天,乔平心里莫名烦躁,同莫伶下棋只觉得无聊。
“莫伶,你说我都练了这么多天,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我不求修为有所精进,但怎么会连前面的路都看不清?”
“这种事急不来吧?就算……”
“你根本不明白,如果……”
乔平长叹了口气,起身说道:“我出去走走,总闷着也不是办法。”
见他这样莫伶也不好阻拦,乔平离开棋指定是下不成了,索性拿上水爷的剑开始琢磨,这次脑海里还是只有一个蕴字,同时身体似乎越来越轻了?
此外身体里还总有一种压制感,似乎有什么东西就要挣脱开似的,难道这就是乔平要找的路?
完全想不明白,却也找不到人问,莫伶索性不管了,直接将剑抱在怀里希望早些结束这种感觉,将近中午时才有进展,那种压制感已经轻的可以随意挣开。
正要一鼓作气打破这种桎梏,突然有什么东西撞开了门,还不等莫伶去看,一个跟他穿同样衣服的男人连滚带爬的进来了。
他脸上挂着泪,手上全是泥,抹一把泪脸上就多一道泥渍。
“乔哥挨上了,你快,快来帮一把。”
几乎是同一时刻,浑身是血的乔平被另外两个杂役弟子抬了进来,莫伶的动作比话还快,已经抬上了乔平左肩。
三个人一用劲将他送上床,莫伶脸上通红一片,呼哧呼哧的说道:“怎么回事!?”
“那狗娘养的李扬,还跟老子耍,耍横是不……”
“哪个李扬?”
乔平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了,虚弱的应道:“就街上那个,他知道我比他还先入门,急的决斗,我……不怕他,他也伤了。”
“嗐……”
莫伶先让另外几人离开,之后去河里打湿一条毛巾,将自己那套还没穿的新衣服撕成碎布条,之后帮乔平清洗伤口,到要包扎时他已经昏死过去。
身上的几处剑伤容易解决,可他却给人一剑刺破了肚皮,莫伶反复包扎了几次血仍是止不住的流,眼下去找庆鸿雪根本来不及。
他头一次这么急,红着眼眶将水爷的剑放在乔平伤口处,接着跪在一边止不住的磕头。
“水爷保佑,保他无恙,保他无恙,折寿也好,水爷保佑……”
莫伶到后来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额头已是青紫一片,已经痛到磕不了头,都后来实在没办法,他拿过枕头当垫子接着磕。
只是不知道没有声音的叩首会不会有效果,莫伶不知道,也不去想,只觉得头上真的好疼,疼的他忍不住落泪,疼到他心里只有无边的无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