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给你等到了，难不成幸运女神真是看脸降下好运的？”副校长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掏出兜里的二锅头灌了一口。</p>

“当年的仇人，我终将一个个找上门去。直到把他们和龙族一起送进坟墓。”昂热依旧是一身黑西装，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他真的是要去送葬。</p>

“你一直都是个送葬者啊。”副校长感慨道，“可你就打算这样在毁灭的路上走到生命的尽头吗，直到毁灭敌人，或是毁灭自己？”</p>

“在一百年前的那个雨夜，我就已经失去所有了。”昂热望着天空，“一无所有的人，自然也不会害怕毁灭。”</p>

“真是劝不动你这个倔牛一样的家伙。”副校长叹了口气，用自己油腻的手拍了拍昂热的肩膀，“记得给我带两瓶二锅头回来。”</p>

“行，回来找你喝酒。”复仇在即，昂热的心情这百年来从未有这么好过，“要发车了，我先走走了。”</p>

“再见啦，复仇女神。”副校长挥手道别。</p>

“再见。”</p>

坐上车，昂热看着逐渐远去的卡塞尔，心中突然泛起难言的不舍。</p>

看来真的是老了啊，这么容易伤感。</p>

他也向着卡塞尔挥手道别，像是个毕业的学生一样，和母校道别。</p>

再见，卡塞尔。</p>

.....</p>

“嘀嘀嘀！”</p>

昂热的投影出现在校董会的会议厅。</p>

“昂热校长你不在学校吗？”带着黑色面具的扶苏替身明知故问。</p>

“我去中国一趟。”昂热没有说是要去找林凤隆。</p>

他发自心底地不信任校董会的所有人，无论是新加进来的扶苏还是原先的校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