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梨我就不吃了。好了,我过来就是送几条鱼。你还得伺候儿媳妇,俺爷俩这就回去了。”陆老二甩了甩手上的水说。
眼看就晌午了,胡氏怎肯让他们不吃饭就走,她知道陆老二喜欢喝两盅,就笑着说:“二哥,天都晌午了,你们爷俩可不能走啊。我就是打一碗稀饭,你们爷俩也得喝了再走。你都好几年没有到俺家来了,上一回还是你侄儿成亲的时候你来了一会儿,今儿上午说啥你也不能再走了。你放心,没有你兄弟了,你到了俺家,我照样让你有酒喝!你洗洗手坐院子里歇歇,我去把南院的大雷喊过来,让他陪着你说话,晌午让他陪着你喝两盅!”
“弟妹,你不用再去喊别人了。我这几天就是心里高兴,想过来看看孙子。你既然留俺在这吃饭,我就不再说走的话了。你也忙得很,就不用恁麻烦了,俺爷俩喝碗面条就中了!”
“那也中,”胡氏笑了,“陆二哥既然这样说,我就不去喊大雷了,我给你炒两个菜,家里有酒,你就自己喝几盅吧。”
“弟妹,要让我说,菜你也别炒了,你把这两条鱼炖半锅汤,咱几个一喝就中了!”
“那不中,我得给你做两个下酒菜。家里有鸡蛋,还有几个白萝卜,我炒一盘鸡蛋,再调一盘子萝卜丝。你喝着酒,我再炖鱼汤。”
听她这样说,陆老二就说:“弟妹这样说,我就不推迟了。我也不能闲着,别的忙我帮不上,我就趁手把那两条鲤鱼宰了吧。”
“那就有劳二哥了。”胡氏笑道。
胡氏去堂屋拿了一把剪子把它交给陆老二后就到灶屋里忙活,陆老二蹲在院子里的一棵皂荚树下宰鱼,他的孙子站在一旁看他干活。
不大一会儿,胡氏就端着两盘菜从灶屋走了出来,“二哥,你把鱼放那儿吧,堂屋门外那个盆里有清水,你洗洗手坐堂屋喝酒吧。”
陆老二抬头笑了笑,“等一会儿吧,等我把这两条鱼拾掇干净再去堂屋!”
胡氏把两盘菜端到堂屋放在小饭桌上,到里屋取出半坛酒,又找出一把黄澄澄的铜酒壶和几个酒盅。
龚氏从西间来到堂屋,“娘,孩子睡着了,你看有啥活需要我干的?”
“沙河北你陆伯伯来了,送过来几条大鱼。他现在在院子里宰鱼,我给他做了两个菜。一会儿你去灶屋炖鱼汤,把早上的玉米面馍馏几个,我在堂屋陪他说话。”
“娘,我知道了,我现在就过去。”
婆媳二人走出堂屋,胡氏笑着对陆老二说:“陆二哥,这个是全福家的,刚才在屋里哄小孩睡觉哩。”
陆老二急忙抬起了头,龚氏微笑着说:“大伯,你来了?你洗洗手去堂屋吧,俺娘把酒菜都备好了,你去堂屋喝酒吧。你轻易不到俺家来,今儿晌午得多喝两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