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婆婆抬头扫了倪妩媚一眼，又迅速低下头了。

倪妩媚觉得更加奇怪了，她追问道：“奶奶，怎么了？”

三婆婆欲言又止，倪妩媚也看出了她的心理挣扎。

倪妩媚说了，“奶奶，有什么事儿跟我只说吧，你瞒着我，我难受，你不也是更加难受吗？”

三婆婆犹犹豫豫地说了，“丫头，可能你真的教书太忙了，都没有注意到小乖。小乖，小乖他……”说着，还抬起枯干长满老茧的手，伸出食指，指了指太阳穴，“他这里可能有问题？”

倪妩媚吃惊了，脖子都往前伸了伸，她担心地问道：“小乖脑子得病了？什么时候的事儿？怎么不早点跟我说？那我应该早点带他看看医生，可是我刚刚看他还挺好的，能跑能，还跟我呕气。”

三婆婆长叹一声：“唉！脑子有病是没得治的，给他治脑子不是白花冤枉钱么！”

倪妩媚觉得奇怪了，她问道：“奶奶，你说什么呢？小乖不是发烧吗？”

“唉！我也情愿她发烧，可惜不是呢！他脑子有病，是傻子、是痴儿。唉，我当初就不应该由着你给他取小乖这个小名了，叫贱狗或者什么都比小乖这个小名好。老祖宗是补回骗人的，小名的确是要起得贱一点才好养活。”说着说着，三婆婆都抹着眼泪了，“你看看现在，小乖的样子长得多俊啊！白白净净的，可偏偏是个痴儿。唉！老天爷也真不开眼啊！”

“慢！慢着！奶奶，你说小乖是痴儿？”倪妩媚惊讶地问道，她想起刚才小乖在屋子里的表现哪一点像是痴儿？！说他精明都不过分，说话的条理那么分明。

“唉！”三婆婆长叹一声。

“我现在就去找他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倪妩媚接着说：“奶奶，你误会了，小乖不是痴儿不是傻子，他挺正常了。”

三婆婆一脸怜惜地看着倪妩媚说：“丫头，别难过。我们之前一直不敢跟你说得那么明白，就是怕说得太白让你难过了，希望你自己能看出小乖跟其他的孩子不同。”

“我知道……”倪妩媚心理想到，“其他的三岁孩子可没有他那么聪明。”

“你知道就好。我们就是知道小乖惹人怜惜，平时有什么都顺着他……”

“哦！”倪妩媚恍然大悟，“难怪了！平时大家都宠着他顺着他的意，把他的性子养得这么任性。”

“奶奶，你什么都别说了，我现在就去找小乖。他太调皮太不听话了。奶奶，等我把他找回来，你就知道他不是傻子了。”倪妩媚生气地说：“我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不可。”

倪妩媚生气地想：“好你个倪乖！小小年纪还会演戏骗人呢！”

“唉！你可别乱来。我可不许你打他”三婆婆连忙拦住倪妩媚，紧张地说，“这孩子够让人怜惜了。”

倪妩媚拨开三婆婆的手，怒气匆匆地离开了菜园子。走的时候还说“奶奶，我回来再跟你解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