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章 三雄霸瓦岗(2 / 2)

徐懋功身邻如此景况,回首瞧瞧翟让。原先叱咤东郡府几个县的大人物,现今如此悽惨悲凉,不禁长叹一声。手指戳了戳单雄信:“他们正忙着呢,咱仨人到外边看看地势地形。”

单雄信会意:“好的,翟大哥,咱仨人去看地形。”

单、徐俩人异口同声说仨人看地形。翟让对兄长、侄儿说:“你们去忙吧,我陪他们兄弟俩走一走。”

仨人走出围墙,眺望四方,一望无际的草荡掩盖着水泽地。一个个大小丘岗地散布于水泽地。翟让手指远方说:“这里洼地的水都不深,除渔人的养鱼坑,猎人的陷井之外,都是缓坡,没有陡坡。有树的地方是高一点点的岗地,其他都是长芦苇的水泽地。高岗分散在广阔的水泽地,脚下这一片是面积最大的岗地,可能就是古代的瓦亭岗所在地吧。”

单雄信说:“翟兄有何规划?”

“我想在这里屯田垦殖,收编零散的渔人猎人,只是力不从心,故而邀二位前来商议。”

“强制收编零散无联盟的渔人猎人,可以各个击破。凭武力、财力而论,咱们三人联手合作,手到擒来不在话下。只是服人不服心,激起怨恨会挺而走险,会不会诉告于官府?民有诉告,官府必究,麻烦可大了。”单雄信十多年以来游走于官府、平民、盗贼之间,一直注意平衡三者关系。

翟让自思量,一生当官,少量垦田养家糊口还行,但是我不情愿亲身耕种做平民百姓,大规模垦田既无财力人力又无经验。

单雄信一直走江湖贸易贩卖,对大规模垦田同样无经历。二人看看徐懋功,要想上规模屯垦开发瓦岗地,离不开这个财主。

懋功亦在思量,当官的人习惯于颐指气使,翟让的地位远非徐家父子可比。他现在长兄、侄子三个大家庭,我大量投入人力物力,他的兄长侄子也争着当家做主,最终四分五裂,前功尽弃。我必须要掌握自主权,才能避免分裂,立于不败之地。

徐懋功缓缓而说:“二位兄长,在这里屯田定居,必定能够成功。对于收服渔人猎人,恩威并施,无需担扰不成功。

恩从何而来?给他们一个安定生活的家园,这个容易做到。

威从何而来?在于立规矩。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要约定在先,翟、单、徐三家携手合作,瓦岗地以内的投资、收益盈亏。咱三人共同承担责任。”

“三家?三人?”翟让听了一楞,转而明白了其中的含义,兄长和侄儿只能归于自己的这一份。鉴于当前的严峻形势只能这样了。试探性地问了一声:“将来有亲朋好友来投奔咱们,怎么应对?”

单雄信接过话头说:“将来有亲朋好友,谁家的大人谁孝养,谁家的娃就谁管。”

懋功说:“能否这样,参照朝庭设义仓救灾的方式,咱们按收益比例设置公库。新来的人由公库支出,管吃管住管穿衣。”懋功比划这么说。

“嗯,嗯。”翟让嗯了两声表示同意。懋功一看翟让有点勉强应付。啊呀,怎么忘了呢!他是当官的身份,已经习惯了使用一点特权。

懋功对单雄信说:“阿兄,设立公库由翟兄掌管,可好?”

单雄信正担心翟让是否觉得委屈。听懋功提议公库由翟让掌管,多方兼顾,有私产的自由,又有公库调节各方平衡,这是个绝妙的好办法。

单雄信笑道:“懋功,你行啊,公私兼顾。有一事相商,三人同样投资收益,我与翟兄钱粮有限,三个人合起来屯垦规模也不大。”

“那没事,我向耶耶通融一下,把几千担存粮,借来公用。”

翟让心情顿见明朗:“好哇,解决了屯垦所需钱粮资本,有了恩服渔人猎人安居的条件。如何威服渔人猎人的心呢?”

懋功说:“阿兄曾说过`检漏’官府法规,大额货物官卡收费,小额货物官卡不收费。阿兄以蚂蚁搬家的方法取得利润。咱们也`检漏’官府法规。第一年垦荒不需要交税賦,所以一年内官府不会管咱们。冬麦夏粟一年两熟粮食到手,咱们有了实力,该咋样就咋样。”

“不知渔人猎人意愿如何?”翟让还是有点疑虑。

单雄信说:“这好办,懋功是卫乡的乡民自卫团团长,虽说土气一点,对付流浪人正好管用。咱们先礼后兵,愿意在此参与屯田垦荒的,咱与族人一视同仁。不愿意的人,请他离开咱们的势力范围。如果有对抗捣蛋者,别怪我单雄信手眼无情。”

翟让说:“来此水荡渔猎人,都是有家难归流浪者,不会有激烈的对抗。好就这么定了!”

翟、单、徐,三家雄霸瓦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