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南官员尽人皆知,节度使大人川南起家,夺取金州,玩过大冒险。
韦扶风抵达城外军营,安置沈珍珠隐藏,然后开始巡视驻地,看望患病士兵,之后唤来三个车船军老兵队正。
“你们,能够偷来一艘船吗?”韦扶风问道。
三个老兵面面相觑,一个老兵说道:“大人,我们听不懂。”
“我的意思,偷走杜洪的一只船。”韦扶风直白说道。
三个老兵脸色大变,他们都是鄂岳军,杜洪不仅积威深重,而且还是乡亲‘自己’人,相比之下,初识的韦扶风是外人。
“大人,我们做不到,就算能够偷得,也是无处藏匿。”一个老兵说道。
韦扶风说道:“不需要藏匿,直接离开去往芜湖镇,挂到行商名下,回去鄂州载运货物回来。”
三个老兵愕然,难以置信。
韦扶风又道:“没什么不可能,田公与川南军友好,商业互利,我们的军需,田公给了杜洪,可是杜洪不给我们,我只能借用一时,亏空需要行商补偿。”
“我们的军需,田公为何不直接给予大人?”一个老兵问道。
韦扶风解释:“因为我是杜洪属下,不是独立一军,田公不可能为了我,开罪杜洪。”
老兵点头,另一老兵忽然问道:“大人,我
们能够回去鄂州。”
“当然能够,你们行商回到鄂州,鄂州的川南军不会扣留或为难,除非你们捣乱。”韦扶风微笑回答,这才是重点。
......
回家乡的渴望,打动了三个老兵,他们答应试一下,但不是偷船,而是凭着袍泽或亲属情分,策反一只船。
韦扶风也知道偷不来,他只是那么一说,这些老弱残兵,肯定与其他鄂岳军存在千丝万缕的关系,他开始谋划瓦解杜洪水军。
原本寄望睦州回归的想法,韦扶风不敢走了,林泉贩卖私盐,很可能收买了麾下将士,形成一个利益共同体。
或许林泉只是贪财行径,没有背叛韦扶风,但是韦扶风不敢赌博,除非迫不得已,他不会再考虑通过睦州回归。
韦扶风回到城里州衙,找上骆知祥,请求行商通关文书。
骆知祥爽快的开具,开玩笑语气的说一句,楚将军身为主将,若是没有得到田公军令,可不要擅自远离宣城。
韦扶风正容回应,绝不会擅离宣城。
离开州衙,韦扶风又买了两床被褥,精细吃食,拿到城外驻地交给沈珍珠御寒,然后投入演武整军的事务。
一番挑选,得到四十三名勇士,五十名弓箭兵,合称狼牙军,这是一支主攻军力,勇士如同尖刀冲杀,弓箭兵配合辅攻。
黄昏时分,韦扶风看望沈珍珠,让她自己吃睡,然后去与士兵们就食。
入夜也是靠近士兵们,只不过能够独立的简陋帐篷。
华灯初上,沈珍珠戴着帷幄,抱着一床被褥寻到韦扶风。
“你怎么来了?”韦扶风不悦道。
沈珍珠放下被褥铺开,温柔细语:“夜里寒冷,奴一床被褥够用。”
韦扶风心一暖,温和道:“我在外行军,不近女色。”
“奴相信。”沈珍珠温柔细语,转身离开了。
韦扶风心暖,微笑的望送袅袅背影。
......
一夜无事,天蒙蒙亮,一个老兵摸过来,呼唤:“大人,属下们策反两只船,已然带回来了。”
韦扶风喜悦,他本就和衣睡觉,起身走出帐篷,询问老兵之后,走去找到沈珍珠,一起去往河畔。
河畔停泊两艘大船,长达二十多米,夜色下的甲板站着十多人影,岸边是自己的两个老兵队正。
韦扶风警惕的保持距离止步,拿出通关文书和一封书信,说道:“宋老实,你们三个出一个去往芜湖镇,我与梁掌柜有过商榷,书信给他。”
引路的老兵回应,接过文书和书信。
韦扶风又道:“这位随同去往,交给窈娘夫人,要保护好。”
“大人放心,船外的盘查不敢说,船上的诸位能给面子,属下有信心保得这位平安。”老兵自信的保证。
韦扶风点头,扭头温和道:“去吧。”
“将军保重。”沈珍珠温柔细语。
韦扶风点头,说道:“耽搁不得,走。”
沈珍珠点头,匆匆走去河边,被两个老兵举起入水,托送入大船,一个老兵被拉上去,大船起锚扬帆,迫不及待的逃离。
韦扶风也没久留,果断的返回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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