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理解舅父的好意,有心帮我稳固统治,也有心照顾庆阳侯府恢复荣光,但请舅父记住,您是庶子,已然是开枝散叶的家主,难道舅父日后的国公府爵位,愿意交给庆阳侯府的子侄继承?”韦扶风尖锐警告。
楚言和脸色一变,尴尬的欠身,忙不迭道:“不会的,舅父糊涂。”
舅母也起身,赔笑道:“扶风莫生气,你的舅父也是顾念出身,碍不过情面。”
韦扶风忙自起身,客气道:“舅母大人请坐,我没生气,只是直白告诉舅父大人,不要接受庆阳侯府的纠缠。”
韦扶风坐下,舅母坐下,诚恳道:“扶风,我们没有接受庆阳侯府的纠缠,来投的十几家族人,都是出身卑微,是自长安逃难来的,其中有七个能文或能武,侯府的主家,基本投奔了桂州。”
韦扶风点头,温和道:“既然是亲戚,付出财力照顾应该,但我如今推行量才而用,不论出身,必须凭本事获得官途,舅父大人应该接到了文教公文。”
“接到了,已然广告全州。”楚言和忙回答。
韦扶风点头,道:“读书的可以考取秀才贡生,习武的可以入军自底层一步步磨砺建功,若是考取不得功名,只能委屈在舅父属下做一小吏,我的话,请舅父直白告诉就是。”
楚言和点头道:“应该如此。”
......
次日上午,韦扶风启程,楚言和与官员送到城外,望着远去的军力,内心感慨不已。
韦扶风对待他,还是平易近人,但他还是下意识的心生敬畏。
昨夜,夫人兴奋的久久不能入睡,只为韦扶风说过的国公府爵位,后半夜竟然跑去婉玉生母那里说话。
楚言和后半夜睡的踏实,放下了内心的纠结烦恼。
回城,楚言和笑语:“刘长史,本官举荐你接任泉州刺史,三日后本官离开。”
一众官员意外,没得到节度使大人的指示呀。
刘长史意外之下,忙不迭回应:“多谢大人举荐,不知大人高升何处?”
“平级调任,节度使大人收管了岭南西部,升格广州城为番禺府,岭南为南海郡,升任我为番禺府尹,我请求任职封州,任职苍梧节度府相,.....。”楚言和解释了一番。
众官员听了后,刘长史笑道:“大人虽然官位平调,实则权力大了,属下等为大人摆宴践行。”
“本官也愿意与诸位把酒言欢,不过说好了,一顿酒宴即可,其他的请不要送。
节度使大人警告过我,人不能太贪,他已然厚待官员,若是我犯了贪渎,超出节度使大人的忍受底线,一样杀头。
本官说的绝对是真话,凭我与节度使大人的亲厚,想一想,也是不值得为些财物因小失大,银子虽好,也得有命享用。”楚言和淡笑说道,赤裸裸警告泉州官员。
“大人放心,我们都会严于律己,不然让鸦雀卫知晓,确实有银子,没命用。”刘长史正容回应。
“好,我们这酒,肯定喝的舒畅。”楚言和笑语,他在泉州这么久,虽然算不上爱民如子,但也不希望继任者贪婪祸害。
另外楚言和的心态,与其他官员不同,倾向站在韦扶风的一家人角度看问题,容不得官员破坏统治,。否则他也不会与韦扶风说那些犯忌讳的话。
......
午后,韦扶风抵达福州,杨河与文武官员在西城门外迎接。
韦扶风望着广大竣工的新城,心情愉悦,城池西面有两座城门,一座西城门,普通民众进出,一座阆风门,进入宫城。
再次见到杨河,韦扶风发现杨河富态了几分。
见礼之后,一起走去,他笑道:“杨河,看你的模样,近年你省心了很多。”
杨河笑道:“大人说的不错,福州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属下自然轻松了很多。”
韦扶风笑道:“我可是提心吊胆,就怕老天不给面子,北面的战事,让我畏惧发生粮食不足。”
杨河感慨点头,又道:“福州少田,虽然天灾影响不大,但岭南闹灾,这里也是麻烦,听说潭州和岭南丰收,属下也是安心。”
韦扶风说道:“你呀,别指望潭州的粮食,指不定什么时候战事又起,趁着粮价平稳,应当主动多采购充实仓储。”
“采购会不会影响潭州收储价值?”杨河顾虑道。
韦扶风解释:“基本不会,我们是四六征收粮赋,地主手里余粮很多,你们发起大户采购运来,还能增加商赋,不然明年老天不给面子,又发生战事的情形下,余粮收购困难。”
杨河理解点头,韦扶风又道:“可有紧急事务,若无明日聚会。”
“没有急务,大人一路劳顿,理应好生休息。”杨河回答。
韦扶风点头,就此别过的去往宫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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