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哑然失笑,抬手轻拍田雯儿秀首,笑语:“没事胡思什么?”
“郎君得给个说法。”田雯儿不依的追问。
韦扶风扭头看了一下门口,回头轻语:“不是说好的吗,你帮我管束美人,我不想陷入太多纠葛,尤其如今,我的心思精力多在军政,更不愿自寻烦恼。”
“郎君不是为了尊重我?”田雯儿问道。
韦扶风温和道:“你我的尊重,还需要言明吗?不过也确实存在尊重,我虽然不愿纠葛烦恼,但愿意给予媵奴们一定的尊重,由你主持,拜堂成亲。”
“李雪柔也能够主持拜堂成亲。”田雯儿轻语。
韦扶风解释:“雪柔的心思,不愿得罪你,也说过记你的恩情,但也有心照顾一下相处多年的侍女。”
田雯儿点头,轻叹道:“自从离开成都,我的情绪经常焦躁不安,胡思乱想,有时候担心,若是有一日郎君不喜欢了我,该怎么办?”
韦扶风伸臂搂抱田雯儿,左手抚摸她的秀发,轻语:“我在成都的日子,也是焦虑不安,担忧豪强,东川军与王建勾结造反,担忧凤翔军进犯陇右,焦虑日渐增多的战争损耗。
你知道吗?善后的亏空已然超出了我的预估,曾经迫不得已的打算,该不该加重巴蜀之外的税赋。”
田雯儿轻语:“我给郎君添乱啦。”
韦扶风摇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烦恼恐惧,想要洒脱的一笑置之,根本做不到。
让我担心顾虑的事情太多,担心亲族坐大,顾虑祖父暗杀于我,收买我的属下。
我用人举棋不定,忧虑要害官职用错一人,造成不可弥补的祸事。”
田雯儿幽幽轻语:“是我向郎君诉苦,郎君比我还苦。”
韦扶风温和道:“不苦啦,你只要记住,当初是你选择了我,警惕我及时的先发制人,没有你的警惕,我的川南基业毁于内叛外患。
川南基业失去,其他地盘也会保不住,若论大恩,你和林姐姐一样的深重,我做不得负心人。”
田雯儿温柔轻语:“人说,帝王最是无情,愿郎君与我的爱意永不失去。”
韦扶风轻语:“比喻的不恰当,帝王无情,多数是指面对权力的角逐,我们不存在那种情形,你还宽容我拥有众多美人,足以让我钟爱一生一世。”
“算你会说话,走吧。”田雯儿愉悦笑语,离身牵手韦扶风走去,韦扶风微笑相随。
大厅内,欢声笑语,林清雪抱着养女韦秀儿,琥珀抱着林清雪的养女韦紫儿,茶仙和紫芍规矩侍立一旁。
“琥珀。”一声女音呼唤。
琥珀忙不迭转身,恭敬道:“三夫人。”
田雯儿走近的笑语:“稍后来我的竹楼,我送你一份礼物。”
“妾婢遵命。”琥珀恭敬回应。
田雯儿转身,笑语:“郎君先去二夫人宅院洗尘,好生休息,晚膳聚会。”
韦扶风点头,与李雪柔离开。
锦绣接过琥珀送过来的韦紫儿,林清雪一房离开。
琥珀跟随抵达田雯儿的竹楼,走进看见兽皮上,随意坐着肚兜儿美人们。
田雯儿一进来,媵奴们爬动的整齐跪坐,紫芍和茶仙解脱裙衣,走去跪坐,一共六个。
田雯儿轻语:“琥珀,你头一次来,想是不习惯。”
琥珀细语:“三夫人,妾婢在夫家,没觉得不习惯。”
田雯儿轻语:“我陪嫁八个媵奴,有两个去了洱海,媵奴生育的两个儿子,我送你一个。”
琥珀细语:“妾婢不想要儿子,喜欢有个女儿,请允许妾婢挑个中意的媵奴,生了女儿属于妾婢。”
田雯儿轻语:“你揣测我舍不得?”
琥珀点头,细语:“老爷的庶子,应当雨儿妹妹养育。”
田雯儿轻语:“没有儿子忧虑,儿子多了烦恼,夜郎府只需要一个儿子继承。”
琥珀细语:“妾婢提议,儿子的归属,三夫人最好交给老爷决定。”
田雯儿意外,若有所思,她是因为韦庄儿有孕,不愿日后存在继承的竞争者,事实上孩子养育久了,她都舍不得啦。
十数息,田雯儿轻语:“琥珀,我的媵奴轮番外放辅政,她们多数不能胜任,你有辅佐经历,在夜郎府这段时日,辛劳你教导媵奴,不识字的,你多费心。”
“妾婢遵命。”琥珀毫不迟疑答应。
田雯儿笑语:“你一路劳顿,休息吧。”
“妾婢告退。”琥珀恭敬回应,女礼之后转身离开了。
琥珀离开,田雯儿扫视媵奴们,说道:“琥珀教导你们,都要用心学习,听不懂就多问,你们彼此也要交流辅政能力。”
“诺!”媵奴们齐声娇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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