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扶风道:“正因为有淮南军的威胁,日后会在荆州驻扎大军,我要亲自坐镇统军才能放心,这里去往荆州能够直达,若是去往阆中,经过荆州一带才能去往,需要很长的路途。”
李玉珠点头,韦扶风又道:“再过几年,我或许不会继续东奔西走,定居江陵府,坐镇各地的夫人们轮换往江陵府陪伴我。
你这里有婉秋暂时代主,川南渝州的林夫人,有陪嫁的小雪代主。
九娘和十四娘也是姐妹,十四娘暂代九娘坐镇潭州,还有最远的福建,我打算让两位如夫人坐镇。”
李玉珠点头,想了一下道:“郎君,阆中那里还是有了坐镇为好,江陵府是大家之地,各个夫人自然都有府中居处,阆中还让我们姐妹坐镇监察。”
“你们在北方,怎么坐镇监察?”韦扶风温和驳问。
“让春红过去代主置家,我是想,夏绥这里事实上危机,一旦河东军被宣武军牵制,凤翔军或许少了顾忌的进袭这里,一旦这里不保,我还有阆中可去坐镇。”李玉珠温柔说道。
韦扶风注视了李玉珠,心里对李玉珠的评价很高,只是太过理智现实。
李玉珠浅笑道:“郎君觉得不妥。”
韦扶风微笑道:“可以。”
李玉珠嫣然一笑,轻语:“还有,秀兰留下陪我,我陪嫁的奴婢,不能都走了。”
韦扶风摇头,温和道:“她们是你的马奴,这一点永远不会变,我不瞒你,在南方九娘陪嫁一双蝶奴,妖娆多姿,你的这一双马奴我带去南方养着,不想她们分开。”
李玉珠迟疑,即不愿放走秀兰,又顾虑惹韦扶风不悦。
毕竟韦扶风一直不与他争权,若是为一个奴婢争执,显得她跋扈。
又听韦扶风道:“就这么定
了,春红同去,管制照顾她们。”
李玉珠只好点头,有了春红过去看着,李婉秋又留在北方,不必过于担心秀兰吐露真实。
秀兰的性子温顺,自己还是她主人的情形下,不敢胡说八道。
......
两日后,韦扶风率军,带上春红和两个马奴,在李玉珠和李婉秋的相送下启程.
韦扶风思念着南方的爱侣们,归心似箭,但还是理智的选择安全路线回归。
吴堡渡过黄河去入河东石州,之后沿着黄河东岸南下去往河中府。
一路归途,三个女眷坐着宽敞舒适的轿车,韦扶风对待她们体贴。
一路顺利抵达河中府,得到知会的王珂迎接和安置韦扶风的驻扎,之后二人在军营喝酒叙话。
王珂拿着酒杯笑语:“万万的想不到,兄弟居然能够夺得凉州。”
韦扶风说道:“恰逢的机遇,未必守得住,归义军必然长期的兵戎相见。”
王珂喝口酒,说道:“归义军最大的威胁是西部回鹘,不可能持续用兵凉州,兄弟最大的危机是河东军。”
韦扶风愣怔一下,点点头。
王珂轻叹:“兄弟借了河东军虎皮,河东军吃人不吐骨头,河中军遭到压榨的苦不堪言。”
韦扶风轻语:“我需要河东军威慑凤翔军,否则川南基业难保,我需要时间奠定西南根基。”
王珂点头,两个人随意的酒话闲聊,......。
王珂离开一个时辰,王珂夫人独自来见阮娘,两女相见,阮娘恭敬的口称二小姐女礼。
王珂夫人坦然受礼,微笑的点头,没有什么见面伤感场面,俨然就是主奴关系。
王珂夫人与阮娘,说了片刻话离去,自然的见面,自然的离开,似乎亲情淡漠,但王珂夫人愿意来,体现了那份亲情。
韦扶风在河中府顺利渡过黄河,一路顺利抵达长安地界。
韦扶风不能入长安拜见伯祖,修书一封,让人带着礼物问候致歉,借口不能惊扰皇帝,信中请求韦昭度辞官。
原因没有说,也不用说,朝廷都成了风雨飘摇的摆设,还做什么宰相,日后成为史书上的亡国庸相吗?
那种后果,韦昭度不可能不知道。
韦扶风率军走过长安,一直进入金州地界才敢松口气,没被潼关军和凤翔军劫杀,真的是非常幸运之事。
韦扶风一路做好了骑马逃窜的准备,真要是遭遇大军劫杀,韦扶风只能独逃,只要他活着,有能力赎救女人们。
抵达金州城,韦扶风本应该先去拜见祖父大人。
祖父大人使人传话,让他先去县衙休息,明日午时之前去往西园叙话。
韦扶风先去县衙,他还是西城县令,不过真正管事的是县丞。
县丞在偏衙治政,正堂和后宅一直属于县令,绝不涉足。
韦扶风在县衙洗尘,稍事休息,离开后宅去往前衙会见官员。
毕竟是西城县令,怎么也要有个在其位,谋其事的正堂官样子,会见大略了解一下,散场的该做什么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