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意不错，是碰巧，还是一如既往，一试便知？”

夫妻二人又聊了一会，大概半个小时的样子吧，欧亦然拿出手机也拨通那个电话。

“喂，请问您是要来调研的吗？”电话刚一响，对方就直截了当问道。

欧亦然明知故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瞒先生说，打这部电话的，不是前来调研的，就是咨询问题的投资者。”

欧亦然故意道：“你怎么知道我不是咨询问题的投资者呢？”

“先生，我是按照习惯随口一问。”

“好吧，我计划周六下午去你公司现场调研，能否接待一下呢？”

“没问题，请问先生贵姓，可否留一下联系方式？”

“我姓欧，电话……”

“欧先生，可否告知一下周六下午几点到？”

“三点半吧！”

“哪好，欧先生，您快到的时候，给我个电话，我去接您。”

“好的。”

“那欧先生，拜拜。”

“拜拜。”

“标准的外交用语，一个字都没变。”放下电话后，欧亦然笑道。

“如果公司管理层都这样兢兢业业的话，公司何至于长年处于微利状态呢？”

“这也不一定，许多时候，得看产品的市场竞争力，单看领导层的敬业精神和服务，解决不了全部问题。”

“你为什么要说下午三点半，哪不是忽悠人家吗？”

“只有这样说，才能试出董秘是否敬业。”

“可是后天是周六，那会让董秘白白在公司干等的。”

“没关系，上午调研结束后，告诉她不就行了吗！”

云蕾点点头，笑道：“倒也是哈！”

“要不要叫上欧舟和江阳一起去呢？”欧亦然问道。

“按说该叫上他俩。不过如今他们是名人，万一被人认出来，那对我们的兼并收购会带来很大的难度。”

“他们可以戴上口罩啊！”

“那也不成，进了办公室，人家奉上茶水，到底是喝还是不喝。喝的话就有可能露馅，不喝人家会认为他俩傲慢。”

欧亦然笑道：“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们俩就给他们做主了？”

“父母给儿子做主，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问题吗？”

“要不然，让菲儿和静心去吧，多几个人，多几双眼睛和头脑，就能多发现点问题。”

云蕾点点头：“那也行。”

“哪你现在就给她俩打电话，早点告知。”

“周六，她们有的是时间，只是少睡一会懒觉而已。”云蕾口中虽然那样说，还是拿起手机拨了过去，把想法说给了她们。

一晃就到了周六，一大早吃过早点后，就各自启程，去荣达医疗公司门口汇齐。

车快到时，云蕾就给董秘打了个电话说了。赶她们到时，柯菲儿和水静心已经等在哪里。

门房前，果然见一位年约三十岁的女子立在那里。

见欧亦然的车到了跟前，那女子立刻上前问过好，然后就让门卫打开了大门。

欧亦然的车先驶了进去，柯菲儿的车跟在后面，在办公楼停车场上停好车。

董秘就过来请他们去会议室。

欧亦然先打量了一下厂区，窗明瓦净的厂房，林荫道间隔了几座规模不等，式样迥异的生产区间。

办公楼仅有三层，面积也就一千多平方米，但风格别致，颇具匠心，看上去像是一个巨大的胶囊，环绕在花间柳丛中。

董秘大概看出了他的意思，笑道：“如果先生愿意，我们可以在外围看一看。”

云蕾问道：“不能进入内部看吗？”

“对不起云女士，医疗器械生产厂房无菌无尘，不经消毒，没有专业的防护服不得入内。”

柯菲儿轻轻拽了下云蕾，说道：“云妈妈，董秘说得没错。”

“哪好吧，我们就在外围看看。”

董秘带着她们一行四人，在可以参观的生产环节观摩了一番。

柯菲儿看得出来，自动化程度很高，要求虽然没有湾岛佳和医疗公司第二代灵魂人工智能心脏生产车间那么严格，但依然体现出了极高的技术要求。

董秘边走边讲，大约半个小时后，回到了原点。

“云女士，其它问题，我们可以去会议室里谈。”董秘含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