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章 风波论(1 / 2)

错版币 善之善者 0 字 2022-10-05

 欧亦然回到酒店后,就着开水将那药各样吃了几片,看了会电视,就觉得嗓子越来越痛。

不得已起身去卫生间冲澡,许是出汗太多了的缘故吧,出来后颇觉体乏,于是就上了床在靠背上歪着。

一边看电视,一边陪姊妹俩聊着天,渐渐的,就觉得咽喉越发疼的很了。

想了想,又吃了几片从家里带来的感冒药,复上床躺下。

姊妹俩见他坐卧不宁的样子,也就知趣的关了电视。

欧亦然身上不舒服,屋里又燥热,翻来覆去不能入眠,起来将窗户微微的开了条缝。

强劲的海风箭一般射了进来,他只得赶紧关住。

云蕾建议他拉开窗帘,也能凉快点。他照做了。

然而喉咙的痛犹如外面的海风,一阵强似一阵,弄得他彻夜不宁,越是痛越是唾液多,每咽一口,都如针扎般地。

无法,只得再一次加大了剂量服用了药物,反正也无法入睡,干脆端着水杯站在窗前眺望万家灯火。

实在是困得不行了,才又躺倒床上,大约是凌晨三点钟的样子吧,瞌睡压制了疼痛,才渐渐睡了过去。

翌晨醒来的时候,云蕾和云燕已经从外面买回了早点。看时间时,已是八点半了。

欧亦然洗漱完毕,喝了杯水,忍着嗓子的疼痛勉强吃了个苹果,开了窗户,在屋里模拟跑步机那样运动。想要弄出一身汗来。

在他的记忆中,长这么大,还是头次出现如此严重的病痛。

姊妹俩看着电视,嘴里也不闲着,说你既然想出汗,就该关紧窗户,屋里越热,汗水才能出的越透彻。

欧亦然说热出来的汗水不算数,必须经过剧烈运动出的汗水,才有效。

姊妹俩翻着白眼,倒也无话可说,只得各自披了件外套。

半个小时后,欧亦然已是大汗淋漓。嗓子的疼痛也大为减轻。用了早点,吃过药,复又上床躺下,想要补一补昨晚的觉。

姊妹俩就商量着去吃海鲜。云燕服务于一家星级酒店的后厨,专事海鲜工作,对此颇有见地。

欧亦然倒也乐得自在,她俩走后,他美美的补了一觉。

起来时,喉咙的疼痛似乎又有加重的趋势,赶紧又吃了几片药,喝了两杯水。

见云蕾姐妹迟迟不归,拿起手机拨了过去,就问你们是不是迷了路找不回来了?

其时两姐妹大包小蛋的刚从出租车上下来,说你快下楼来接她们,买的东西太多了,提得胳膊都酸了呢。

欧亦然就穿了外套出去接她们。

原来云蕾云燕别出心裁,把做好的海鲜打了包的带了回来,海鲜林林总总弄了一桌子。

姊妹俩兴致盎然的开始享用,欧亦然说你俩这是在故意气我。

云燕不解,就问为什么?欧亦然说嗓子发炎,不能吃海鲜。云燕说你真是没口福。

又问那你吃什么?欧亦然说还是出去吃碗阳春面吧。

下午,按照约定,欧亦然带着两姐妹打了出租车去拍卖公司签约。

主要条款已经通过邮箱看过多次,双方就一些细节问题做了补充,商定于十月十八号秋拍,起拍价根据竞买的人数和报价情况决定。

签约工作顺利进行,留了影,交接了那枚错币后。三人告辞,主管经理送至门口,握手告别。

出了办公室来到大厅的时候,欧亦然接到了雅量打来的电话,说他那位广州的朋友已经抵达凤城,想和他面谈。

欧亦然说真是不凑巧,已经在半岛和拍卖公司签了约。

雅量问怎么这么快,欧亦然说拍卖公司催促的紧,也就赶了过来。

那头雅量就把情况说给了钱坤,后者让雅量问欧亦然什么时间回来,欧亦然说可能得一周后了吧。

钱坤立刻决定乘机过来在本岛约见,尽管欧亦然觉得已无必要,但看在雅量的面子上,还是答应了。

正事既了,欧亦然心里也就一松,感觉嗓子的痛已是大为缓解。于是提议去看海底世界,云燕说不带上孩子一起看意义不大。

云蕾心情极佳,说来一趟不容易,只管吃喝玩乐就是了,一切费用有姐姐出,你跟着就行。

云燕乐得其所,于是去领略了一番。

中途看见有家同仁堂药店,欧亦然按照症状又买了几盒药。

回到酒店后,姊妹俩兴致不减继续享用海鲜,欧亦然仅喝了带回来的小米粥,吃了个花卷和一些绵软的水果。

冲了个澡,服了药,上了床歪在靠背上看娱乐节目。

渐渐的喉咙又开始发作,潮水般的一阵痛似一阵,他只得端了水杯不停地喝水,却得不到丝毫缓解。

喝的水多,解手的次数也就多。到云蕾姐妹睡下时,欧亦然已经解了三次手。

睡前又服了一次药物,指望能睡个好觉。可是一旦躺下,喉咙的疼痛越发剧烈了。

他就后悔白天为什么不去打吊针。

身上有毛病,心里就止不住胡思乱想。为什么白天轻省,到晚上症状就加重。

想着莫非这套房子的气场与自己不合,白天出去游玩,症状就轻了,而一回来就加重。

一会又想起云燕属虎,而自己和云蕾属羊,云燕岂不是虎入羊群,这在易学中属于相生相克。

白天出门在外,气场无法聚集,到了晚上回来,气场避无可避,自然导致加重。

思来想去,决定明天先换套房子再说,或者让云燕单独住一套。

心里想着这些事,喉咙的疼痛反倒被忽视了,睡意渐浓,于是强迫自己合上眼睛。

翌晨,云蕾六点就起来了,这是在家养成的习惯,洗漱之后她会出去晨练。

见云燕还睡的香,欧亦然也蹙着眉头微微打着鼾。

于是就改变了主意,她轻轻拉开窗帘,却已是霞光满天。若在凤城,此刻依然夜色朦胧。

看了一会了然无趣,便去卫生间洗澡。

云燕醒来不见了姐姐,听到卫生间里哗哗的水声,便打消了解手的念头。

此刻欧亦然侧身对着墙壁兀自沉睡,呼声绵长平稳。

云燕心道,原来男人都会扯呼的,卢廷的呼声时高时低,时粗时细;父亲的呼声犹如打雷。

她出神地想这个问题,却没注意云蕾已经悄无声息的从卫生间里出来了。

见她那个样子,笑道:“睡醒了不起,发什么呆呀?”

云燕笑说道:“原来姐夫也打呼噜?”

云蕾食指竖在唇前,笑道:“哪里呀,他原是不打呼噜的,大概这几天身子有了毛病的缘故,才出现这种状况。”

“看来打呼噜果然是一种病。”云燕说着话,进了卫生间洗漱。

云蕾穿戴好了的时候,云燕也出来了,就说:”出去走走吧,顺便买早点。”

欧亦然在她俩出去不久,就醒了,嗓子的疼痛已没有昨晚那么厉害。

去卫生间洗漱完毕,回到床上在手机上查询合意的宾馆。

比较来比较去,就相中了八大关附近的爱尊客宾馆。那是一家连锁店,网上口碑不错。

他就想着下单定上两间房,又担心云蕾怪罪,于是就没定,想着待她俩回来再做商议。

柯菲儿昨晚惊闻欧亦然已经赴岛签约后,心知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欧舟和江阳的身手她已经通过道馆做过了解,认为从欧舟身上打开缺口的可能性已是微乎其微。

回到酒店后,她就把情况给上司做了汇报,并说她决定另辟蹊径。

这一天她哪也不打算去。

早餐的时候,她像个孤傲尊贵的公主,独自坐在窗前,沐浴着晨阳,慢慢的喝着牛奶,优雅的享用着草莓和黄桃,吃了几片抹了黄油的面包。

餐毕,伸出葱芯似地手抽了一张纸巾,在樱唇上轻轻拭过。自坤包里拿出昨天下午弄来的两份通话记录,细细翻看。

不久,一丝诡魅的笑意浮上了艳美的面庞。

钱坤也住在这家酒店里,他和两个手下出来就餐的时间稍晚,当他们落座的时候,只看见柯菲儿离去的背影。

此刻用餐的宾客渐渐多了起来,钱坤无暇多顾,他丝毫没有意识到那个女人就是他此次最强劲的竞争对手。

柯菲儿曼妙的背影和孤身就餐的情形如同过眼云烟般的淡忘了。

可是不久,就被一场闹剧吸引了眼球。

因是自助餐,客人需要自己动手拣选合意的食物,一个手下端着盘子转身的时候,碰在一个蓄满了胡须的阿拉伯人身上。

阿拉伯人立刻用英语道歉,可是那个手下不依不饶起来,于是起了争执。

钱坤是生意人,讲究息事宁人,不想多事,就令另一个手下过去把他的同伴拽了回来。

钱坤昨晚已经通过酒店预订了今日十二点零五分的航班赶赴本岛,他在考虑如何劝说欧亦然回心转意,撤销拍卖合同的说词。

为了增加成功率,他打了张感情牌,邀了雅量一同前往。

雅量无法推辞,只得在店门上贴了张告示:有事外出,需要者请手机联系。

那边,欧亦然洗漱完毕,出来打开电视看中央一的新闻早八点。

想着多日未曾收到夏紫凝的消息了,便在微信里留了言,问她近来怎么样。

不成想对方很快回复过来,并说那头地处农村,信号不稳定,今天是赶巧了。

跟着就问欧亦然是不是每天还去图书馆。欧亦然就把近况大致说了说。

夏紫凝玩笑说有老婆小姨子陪着,生点病都觉幸福。

欧亦然说幸福没觉得,只有满身的病痛。

夏紫凝说你别在福中不知福了。

正聊得欢,响起了敲门声,欧亦然说了句老婆回来了,改日再聊,就退出了微信,过去打开了屋门。

云蕾姊妹俩拎着早点进了屋,将早点放到茶几上,也不脱外套,一边搓手一边牢骚满腹的说,感觉这里的气温比凤城数九严寒还要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