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壶者,以箭投壶也,这在大唐,可是风靡一时的聚会游戏,也是长孙无忌的最爱。
正何况,现在有高朋,有绝色佳人,多爽!
此间乐,长孙大人不思蜀也。
“你这夯货,”柴绍却二话不说,上前就撬住长孙无忌的衣领,没好气道:“忘了军师和殷公家要结亲,这两天正忙着礼节”
长孙无忌恍然大悟,这是正事,却不好一直打扰,心中遗憾非常,却也只好讪讪道:“呃,二哥说得对,那还是改天再来打扰吧。军师,以后这诗会,可得多办,而且办了一定要叫某哈。”
夏雨:“……”你这货,倒真的不见外。
“少废话。”柴绍拉着长孙无忌便走:“就你话多,回去记得给军师送上一份大礼。”
“二哥放心,这我哪会忘。”
柴绍是平阳公主的丈夫,李世民都要尊称一声兄长,长孙无忌在柴绍面前一样矮一截。
“那孤也走了。回去后,孤也有一份大礼奉上。”李道玄虽然莽,但也知趣,笑呵呵也起身告辞。
他和夏雨也是亦师亦友的关系,自然不会少了心意。
薛涛三女相视一眼,夏雨和殷开山结亲的消息,她们也有所耳闻,心中真是羡慕得紧。
那殷芷兮听说原先和她们一样,也是风尘中人。
但没想到际遇通天,不仅被殷开山认为养女,还嫁入夏府做滕妻,真是三生修来的福气啊。
三女心中暗自酸涩,却也不好强留,也纷纷起身道:“公子,那奴家也告辞了。”
“好,好,我送诸位。”
夏雨并非好色之人,美女吗,欣赏可也,并非一定要占为已有,随缘吧。
夏雨起身相送,苏定方紧随其后。
众人一路说笑着,虽然风雪依旧,但都是兴致勃勃,高谈阔论,觉得今日不虚此行。
忽然,薛涛紧走两步,来到夏雨近前,低声道:“公子。”
夏雨心中一动,微笑道:“薛大家有事”
薛涛咬了咬樱唇,下定决心道:“有件事想告诉公子知道,近日,有客人来奴家处喝酒,具体身份请恕奴家不便透露。”
“只是他们似对公子要开办书院十分不满,似乎要暗联络,准备寻机对公子发难。”
“公子请千万不要大意,这些人——身份不一般。”
夏雨脸色一沉,听让薛涛亲自接待的,名、权、钱,肯定必具其一,而现在极力仇视夏雨办书院的,只有儒门。
“呵呵,可是儒门那些腐儒”夏雨冷笑一声。
薛涛没有回答,做为名妓,她向夏雨透露客人的谈话已经不该,实在不能再透露更多。
更非今日她对夏雨极有好感、甚至崇拜,实不会说半个字。
“明白了。”薛涛不用回答,但聪明如夏雨早已肯定,脸色浮现了一丝狠厉之色,淡淡道:“雨今日欠薛大家一个人情。且放心,这些阿猫阿狗,伤不了某半根毫毛。”
那些儒门中人大概还不了解,他这位无双军师对敌人的狠辣与恐怖。
见夏雨体贴的没再追问,薛涛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开心的笑容,她也相信,智慧如夏雨,必会挫败任何挑衅。
送走一众客人,夏雨脸色平静,看着眼前的漫天风雨,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已经韬光养晦了,没想到麻烦还是要找上门。
既如此,那便来吧!
这时,凌敬走了过来:“军师有心事适才薛大家可是说了什么”
这也是一位九孔心思的鬼才。
“呵呵,”夏雨淡淡一笑:“儒门之人要找麻烦而矣,且放马过来,何惧之有!”
苏定方心中一懔,他虽是武人,也是知道儒门的实力有多强大!
“老师,要不要请杜先生帮忙打听一下,好提前个准备。”他想找杜如晦帮个忙,这位情报头子肯定耳目通达。
“用不着。如此郑重其事,真是给他们脸了。”夏雨一脸轻蔑和自信道:“定方,我告诉你,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阴谋诡计都是徒劳的。”
苏定方和凌敬相视一眼,也是轻松起来。
如果别人敢这般夸口,他们绝对认为是装逼,但夏雨不同,那是把王世充和窦建德玩弄于鼓掌的狠人。
如果早有提防,儒门还真的难有胜算,搞不好还会灰头土脸、十分狼狈。
“既如此,某一个杂家便等着戏了。”凌敬其实是法家和纵横家信徒,对儒门的霸道也早有反感。
夏雨点点头,忽想起道:“对了,下午殷府的礼单——”
“放心。”凌敬一脸挪愉道:“已和夏管家对好了,府中库藏极大丰富,待会你过目一下。”
一提这个,夏雨便是一脸尴尬。
别看他才来大唐半年,但身家已十分丰厚。
唐军摆平了王世充和窦建德,缴获可是十分丰厚,尤其是洛阳,那可是前隋的国都,遗留的家底可是海了去。
夏雨作为军中巨头,又和上下交好,自然也分得好大一份。
“哈哈,都是身外之物,不值一提。走,回府,咱们讨论一下礼单去。”某人立马狡猾的扯开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