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孩子却陡然顿住了脚，没有回头，她低哑的嗓音传过来，很涩，很沉。</p>

“我的记忆中，有一个人，她也叫苏华菁，不过，她已经死了。”她说。</p>

苏华菁浑身巨颤。</p>

止兮的身体很软，扶着她的狐狸能明显得感受到她的身体仿佛全身都没有力道，像棉花一样软绵绵的。</p>

出了酒店，狐狸赶紧扶她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身体落到长椅上，她整个人都瘫下去，提不起哪怕一丁点力气。</p>

“止兮，你怎么了？”狐狸担忧地问她，她隐约猜到一点蛛丝马迹，但是不敢断定。</p>

止兮闭眼靠在长椅上，没有回答她，雪白的容颜几乎要融进金色的光芒里。</p>

“我给陆学长打个电话。”狐狸咬唇说。</p>

止兮仍是没有反应。</p>

她的思绪仿佛被抽空了，她听不到狐狸说什么，也看不见头顶金灿灿的阳光，她仿佛陷入了一种空茫的回忆中，记忆里有小小的她和那个在时光的洪流中已然被她忘记模样的女人。</p>

记忆太久远了，她的模样也是模模糊糊的，可是渐渐的，随着回忆的加深，那已然被忘却的轮廓又一点一点清晰起来。</p>

她做饭的模样，她说话的模样，她凶她的模样，她心疼的模样……都一点一滴清晰起来。</p>

然后，逐渐和刚刚那个雍容华贵的夫人重合。</p>

有什么在声嘶力竭地咆哮，有什么在一片片地碎裂，撕心裂肺的剧痛传遍全身，止兮痛楚地咬住唇舌。</p>

猩红的鲜血顺着她的唇角流出来，狐狸大惊失色。</p>

“苏止兮—”</p>

...</p>